雲雁垂頭久久不語。

封嬴石輕嘆了一聲，抬手撫上了他的一邊肩膀：“你還在怪二叔踢你的那一腳？”

雲雁輕輕搖頭，卻沒有開口說話。

那一腳，踢得那樣重，那天，他的各種謾罵，怎麼可能不是少年心上的一根刺呢？

“雲雁……”

封嬴石還想再說，外面就傳來了一道叫喊，“不好了！虞小姐不見了！”

雲雁倏然抬頭，瞳露驚色。

封嬴石回過了頭去，將外面的一名弟子喊了進來，問：“怎麼回事？”

“是虞小姐不見了，秦公子說一整天沒有看到她了。”

“快派人去找。”

甫一回頭，就看見雲雁在劇烈掙扎，身上的鎖鏈符紙嗡嗡作響，他衝過去按住他:“雲雁，你做什麼？”

“讓我出去！我要去找她！”一向冷靜的他此時臉上卻有了些許慌色。

“你不能去。人我們會找的。”封嬴石見他掙扎得厲害，雙手將其摁住。

“讓我出去！芽芽她只有我了，我必須去找她！”

封嬴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她哪裡只有你？音天溯、雲音宗弟子、還有封家弟子全都會去找她的，這麼多人還不夠嗎？哪裡用得著你？”

雲雁這句話也是脫口而出的，因為曾經她對自己說過“雲師哥，我只有你了”。

那時，他也覺得這話好笑極了，她身邊的人那樣多，怎麼可能只有她？

所以，那天他丟下了她一個人走了。

讓她一個人去面對賀無霜。

她一定很無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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