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酸了起來，每每想到他在這裡度過了那樣一段光陰，就很心疼他。

她的眼淚似珍珠一般往下墜，雲雁與她捱得近，竟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舌尖來舔舐她臉頰上的淚珠兒。

虞洛芽身子一顫，臉頰微麻，隨後浮現出一抹緋紅：“你……”

雲雁好似沒覺得有什麼，畢竟他現在是貓身，那眼淚鹹鹹的，可他卻沒有嫌棄，只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安撫哭泣的少女。

虞洛芽愣了好一會兒，眼淚再也流不出來，雲雁也停止了舔她，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嚥了嚥唾沫，暗暗罵了一聲，“真是個妖精。”

“小師妹才是個妖精。”雲雁回道。

虞洛芽昂起下巴:“我哪裡是了？”

“師妹明明死了，卻鑽來了這秘境中，像妖精一樣迷惑我。”

“我？”虞洛芽反手指著自己，“迷惑你？”

“昂。”雲雁不置可否地應道。

“我哪裡迷惑你了？”

雲雁的腦袋靠在了她的頸窩，綿綿的嗓音縈繞於她耳畔，“小道姑都忘了麼？”

他又喚她小道姑，這稱呼令她想起了之前好多的事，雲中仙道觀的相遇，皇宮內的纏綿，烏篷船上的雨吻……

好多好多畫面湧現出來，如今雲雁恢復記憶，她已無法像之前那樣與他相處。

一下子，她丟開了他，像是甩開怪物一樣：“你不要再那樣叫我。”

雲雁被摔到地上，驀然變回了人身，虞洛芽瞪圓了眼睛，瞳孔裡映出來他俊逸的身形，少年稍稍一掙，那貼在他身上的定身符便被他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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