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慕梅,我可以進去嗎?
呵呵!尤少爺終於懂得了禮貌的詢問了,口氣也像模像樣的,慕梅隨手撈起了眼前的一樣東西朝著門口狠狠的砸了過去。
他離開了,腳步放得很輕。
慕梅躺在了浴缸裡,這浴缸的設計也真是煞費苦心,簡直是為鴛鴦戲水而準備的,恰到好處的水溫,玫瑰花瓣,特殊的精油。
頭靠著浴缸,慕梅太累了,幾乎的,頭一擱到了浴缸的頭墊,慕梅就陷入了沉睡,不,也許,應該昏睡,在睡夢裡慕梅見到了椿媽媽了,因為宋舒悅死了椿媽媽高興了,會對她笑了,懂得了擁抱她了,那懷抱終於變得溫暖了,她的手一遍遍的梳著她的頭。
慕梅是想椿媽媽的,慕梅想椿媽媽一定知道的,所以入了她的夢,彷彿是春光極好的午後,她脫掉了鞋坐在了臺階上,腳指甲染著紅豔豔的丹寇穿著破洞的牛仔褲,她把頭靠在了椿媽媽的膝蓋上,肆意的任性的胡說八道著,椿媽媽安靜的聽著,偶爾會笑出聲,笑聲裡有著寵溺。
很快的場景換了,換成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一個慕梅總叫著她夫人的美麗婦人,她也像椿媽媽一樣很溫柔的為她梳頭,溫柔得慕梅想匍匐在她的腳下用世界上最為華麗的語言恭維著她,請求著她的寬恕,她對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可還厚著臉皮和她的兒子在一起。
在夢裡,慕梅鼓起勇氣請求著她的懲罰,可奇怪的是慕梅遲遲的等不來她的懲罰,她依然為她溫柔的梳著頭,一下,兩下…
一邊梳著一邊在小聲的說著話,很輕很柔像是催眠曲,只是,漸漸的,她的聲音悲傷了起來,慕梅細細的去聽那些聲音,可那些聲音就像淘氣老是喜歡和她玩捉迷藏的孩子,她怎麼也捉不住它們。
好不容易了,慕梅捉住了它們,卻又醒來了,醒來後尤連城正在為她梳頭,他的手指一次次的從慕梅的頭髮低下穿過,和夢裡的感覺感覺一模一樣,或許,她在睡夢裡的聲音來自於尤連城,或許,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對她說了一些什麼了?
一時之間,這浴室的蒸氣以及香油的香氣讓慕梅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就只呆呆的盯著尤連城看,他的睫毛被蒸氣潤溼了,半垂著霎是好看,只是…
別開了臉,尤連城臉上的幾道抓痕在提醒著她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
慕梅剛剛想開口,尤連城把手指豎在了唇上,輕柔的說著,慕梅,寶貝,不要說話。
把一些的精油塗在了手掌心中,他使力的摩擦著,直到空氣中散發了靡荼的香氣,撥開了她的頭髮,細心的把手掌中的精油抹在了她露在水面的地方,太陽穴,頸部,肩膀,鎖骨…
面對著的,他坐在了她的對面,手背貼了貼她的臉,拇指在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揉著。
一定是這些精油的關係以及夢裡帶給她的奇幻感吧,慕梅忘了推開他,只覺得神經開始跟著他的手指行走。
“乖,把眼睛閉上。”此時此刻,他就像一名有著高超能力的催眠師。
緩緩的,慕梅閉上了眼睛,聽著他的聲音如湖面上吹拂的春風。
“這是我學到的泰式按摩法,那時,我就住在里約,住的地方是我以前常常在電視上看到了那種在貧民窟最常見的鐵皮屋子裡,我住在裡面常常會想著這被太陽照的滾燙滾燙的屋頂會不會把我變成了一隻烤乳豬,那時,我走在路上大家都老是把我當成了扛瓦斯,幫雜貨店老闆運貨的工人,那時,我在想,我的那個樣子慕梅看了該有多麼的心疼了,那時,住在里約的十二個月裡我就單單的只想到你了。”
“在那一年裡我就拼命的學習,學習那些討女孩子歡心的玩意,我學會了做菜都是你喜歡的菜,在我學著做菜的時候,我想的是你坐在餐桌上眼巴巴的等著我把味道賣相都一流的菜端到了你的面前。我學會了騎摩托車,在我學習騎摩托車的時候,我想到的是你坐在我的摩托車後面手緊緊的抱著我的腰,我會特意的把摩托車往凹凸不平的地方開,那時你一定會更緊的貼著我,最先貼著我的當然是你的胸部了。”
尤連城輕輕的笑了起來,手來到了她的肩膀。
“我還向那裡的小夥子學習桑巴舞,在學習桑巴舞的時候我想一定要跳給你看在最熱鬧的廣場上……”
“就這樣,在那一年裡我學習了不少的東西,我靠學習那些東西度過了我生命中最為晦暗的一年,在那一年裡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你還會站在我的面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在告訴我我們不可能了。”
在尤連城緩慢的聲音裡慕梅似乎見到了那座叫里約的城市,巴西人講著快節奏的葡萄牙語,年輕男人們和年輕女人們臀部發達走路總像在跳桑巴,拿著足球穿著從地攤買到了球衣的少年從路邊跑過。
在一片紛繁雜亂中住在鐵皮屋被烤的面板顏色像乳豬的小夥子騎著二手摩托車轟轟的從鐵皮屋門前經過,摩托車一個顛簸冒著濃濃的黑煙,被黑煙噴到的路人對著小夥子一陣破口大罵,小夥子依然歡脫的很,因為他想他的車子後面也許有一天會坐上他喜歡的姑娘,然後,在他刻意的安排下他喜歡的姑娘會把胸部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背上。
那個開摩托車的小夥子長得有點像尤連城,不過仔細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扛瓦斯罐的夥計。
那個小夥子不是叫尤連城多好啊,那個小夥子是一個扛瓦斯罐的夥計多好啊,那麼,有些存款的他喜歡著的那個姑娘會拿出一些的存款開一家店,買一些雜貨,當然,她負責看店他負責送貨,在節日的時候,他們到街上去,在熱鬧的廣場上,他為她跳起了桑巴舞。
如果那樣那該多好啊!因為那個姑娘很害怕去走那些艱難的路,她更喜歡安定的不用擔心受怕不會有懷疑的生活,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心就開始疲憊了,變蒼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淚水靜靜的淌落了下來!
有輕柔的手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那時,知道你坐在趙錦書的車子裡,也許離我還不到一公里,我想著不要去理她牙一咬就又是一年了,一年過去了再牙一咬兩年過去了,又或者十個年頭過去了,在時間裡我就可以淡忘掉了你,可是,那只是存在著那麼短短的一個瞬間,然後,我想的是如果讓她走那麼我學到的那些都是白費力氣了,於是,我不願意了。”
手指在她肩膀,壓住了她的肩井穴,天宗穴,一強兩弱,手指散開再回收,兩強三弱,再壓。
“這種按摩是在那年我在一個泰國男人學到的,他就住在我住的對面,我經常可以從他們房子後面的窗戶看到他為他的妻子做著這樣按摩,那對泰國夫妻從他們的國家來到里約謀生,丈夫在輪胎工廠當工人,妻子的是一名保姆,漸漸的,我和他們熟悉了,妻子省吃儉用把他們賺到的每一分錢都存起來,妻子偷偷的告訴我等有一天存夠了錢就回到他們的國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