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優雅的嗓音響起。
劉恩禔回過神來,急忙拉起裙嚨,對著眼前的絕美女子屈膝行禮,「夫人,日安。」
她是費烈奇的母親,五十多歲,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的熟女,讓人看不出來她幾個孩子都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
瞧她一臉緊張,德固拉夫人溫雅的微微一笑,「還不習慣我們這個大家族,是嗎?」
縱使德固拉夫人十分溫和,劉恩禔還是沒辦法放鬆,她的話則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
這樣的她真的能成為德固拉家族的一分子嗎?
彷彿看穿她內心的不安,德固拉夫人拉起她的手,「你的印記在哪裡?」
「啊?印記?」劉恩禔眨了眨眼,以為自己聽錯了。「您也有……」
「費烈奇的父親也是家族長子啊!」帶著她來到角落,德固拉夫人拉下禮服一角,露出屬於她的印記,低柔的說:「你知道在德固拉家族裡,受到吸血鬼魔咒影響的長子一旦吸到真愛之血,藉由肉體結合,與對方就會成為彼此命定的終生伴侶吧?」
劉恩禔點了點頭。
費烈奇曾經把這件事告訴過她,當時她並不認為自己真的會成為他的終生伴侶,這時看到德固拉夫人身上的印記,忍不住臉紅了。
與德固拉夫人那位於乳側與服窩間的咬痕相較起來,費烈奇咬她的地方正常多了。
而她真的已經是費烈奇的真愛,註定成為他的終生伴侶嗎?
「想想,咬在那裡,說不定是我丈夫為了逼我多生幾個孩子的使倆。」德固拉夫人語帶怨慰的說,眸底卻閃著幸福滿足的光芒。
將充滿不確定的疑惑拋到腦後,劉恩禔回過神來,心想,德固拉家族的男人性慾強應該是來自遺傳……她的臉蛋倏地漲紅,火燙得像是要燒起來。
為了掩飾不自在的情緒,她一口喝光酒杯裡的香檳。
德固拉夫人看著她害羞的反應,掩嘴輕笑,好奇的問:「費烈奇給你的印記更見不得人嗎?」
「沒有、沒有。」劉恩禔急急翻轉手腕,讓她看費烈奇在內側留下的咬痕。
隨著他吸血的次數不斷增加,粉紅色的齒印漸漸加深,看起來還真像是烙印。
擔憂了三十多年,德固拉夫人總算放心了。
不管劉恩寵來自何方,身分背景如何,純真的她獻出珍貴的血液,讓兒子烙下印記,解決了德國拉家族的難題。
她和德固拉家族十分感激劉恩禔,就如同她當年解救了丈夫一樣。
「謝謝你,親愛的。」德國拉夫人難掩激動的抱了抱她。
劉恩禔整個人僵住,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
同樣身為女性,德固拉夫人的懷抱香軟又溫暖,雖然由外表看不出年紀,卻讓她想起媽媽的懷抱……
想起自己的媽媽,劉恩禔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打從有印象以來,媽媽抱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怎麼會想到媽媽的懷抱呢?
「母親,可以把人還給我了嗎?」一道略顯低沉的嗓音介入,打破了溫暖的氛圍。
德固拉夫人放開她,懊惱的皺了皺鼻子,抗議道:「別掃興,我們正聊得開心呢!」
「父親在等您。」無視母親故作俏皮的模樣,費烈奇微笑,語氣不懂不火,但趕人的意圖十分明顯。
德固拉夫人不笨,看看兒子的眼神跳過自己,直接落在身旁的中國娃娃身上,很故意的搜著劉恩禔的手。「我和你父親天天見面,膩了、沒趣了,我想和恩恩多聊聊。」
沒料到母親不願放人,費烈奇皺起眉頭,語氣失去原有的平和,「母親!」
難得見到兒子出現焦急的神情,德固拉夫人知道這個女孩已經收服兒子的心,讓他為她著迷。
這是好事,不過她既歡喜又憂心,將來長孫若是男孩,她這個當奶奶的又要煩心了。
暫時拋下那令人擔心的未來,她沒再為難兒子,「不逗你了,把人還給你。」
德固拉夫人一離開,劉恩禔便發現費烈奇灼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望進她的眼底,那熱力又要讓她不爭氣的雙腿發軟。
她心慌意亂的想著,自己一定是香檳喝多了,才會有全身發熱、雙腿發軟的感覺。
「你……」
「妳今天好美。」
視訊會議結束後,家人陸續抵達,宴會正式開始,他忙著接待家人,就算對於她的美麗聽到驚豔,卻苦無機會與她獨處。
她那一身薰衣草紫的絲鍛平口禮服,露出美得令人屏息的晶瑩雪膚和圓潤雙肩,深紫色絲鍛腰帶讓她的腰肢顯得更加不盈一握,長髮盤起,露出飽滿的額頭、優雅的頸部線條,上了淡妝的臉龐,讓她看起來比平常更美麗迷人。
他為她瘋狂,心為她悴動,想與她獨處,盡情品嚐她的美好。
聽到他的讚賞,她害羞的低垂著頭,上了淡妝的清雅臉蛋隱隱浮現紅暈。
「謝……謝謝……」
凝望著她,費烈奇的心被她騷擾得沸騰不已。
她可愛誘人,讓他好想欺負她……
實在怕極了他看著她的神情,劉恩禔有一股想躲開他的衝動。「我多喝了幾杯香檳,頭有點暈……」
彷彿找到了合理的離開理由,費烈奇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副她不勝酒力、亟需休息的模樣。
向父母解釋過後,他抓住她的手腕,搗著她往外走。
第八章
緊跟在費烈奇的身後,劉恩禔有些傻眼,完全沒想到他會利用她來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你……你要去哪裡?」
「噓……」他回頭,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看著他根本不可能露出的表情,她的心重重一悸,竟然有些期待,想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他心裡打著什麼主意?卻也感到尷尬,他的家人對於他們中途離席會有什麼看法?
儘管陷在矛盾的心思中,不過他執意拉著她,堅定的跨出步伐,不斷的往前走,逼得她只能跟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忍不住開口,「爵爺,你到底要帶我上哪裡?」
雖然她時常在古堡裡亂走亂晃,但還沒有熟到可以在黑暗中認出他究竟想帶她去哪裡,再加上他熟門熟路的東拐西彎,她根本分不清楚方向。
「我們需要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話才說完,他倏地停下腳步,反身將她壓在一扇門板上。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他便低下頭,吻住她因為氣喘呼呼而微張的水亮櫻唇,氣一下子被堵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