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檸以為和陳佑良關係好的朋友都會去,就答應說:“好呀,師兄叫我的話,我肯定去!做飯我能幫忙呢。”
“好,”陳佑良笑意更深,“約好了。”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帶隊老師去結完賬,囑咐陳佑良要在寢室關門前把大家夥兒帶回學校,陳佑良表面答應不會太晚。
七點多,老師離開,大家走出飯館,準備轉場去附近的ktv。
牧山開車,到了飯館門口。
車暫停在街沿,牧山搖下車窗看樂檸和大家告別,陳佑良還虛虛抱了樂檸一下。
牧山神色一凜,立馬給樂檸撥電話過去,眼睛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樂檸。
樂檸只把手機拿出來匆匆看一眼就急忙忙和大家告別,回頭找牧山的車。
牧山這才按斷電話。
樂檸走後,部門幹事悄悄附耳陳佑良:“陳師兄,這個樂檸家裡這麼有錢啊?開幾百萬的車?跟你們家差不多了吧?那他還說沒錢做葡萄酒?穿得也……”
陳佑良意味不明哼笑一聲。
車裡。
牧山眼睛一眯,手掌覆上毫無防備的樂檸的脖子,拇指在樂檸脖間紅痧上重重一抹:“樂檸,脖子,怎麼回事?”
樂檸一疼:“怎麼啦?是今天採葡萄,小蟲子……”
牧山幾乎不耐煩,嗤笑:“又是小蟲子咬的?”
樂檸點頭,看見牧山臉上明明有笑容,卻並不溫柔溫暖。
牧山怒火中燒,聲音卻很冷:“樂檸,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你是覺得我很好糊弄嗎?”
牧山自己沒有給別人留下過這種痕跡,更不可能被別人留下這種痕跡,但他總不至於奔三的年紀還在這種事上被樂檸一個小孩兒糊弄兩次。
樂檸愣愣反問牧山:“您……應該沒有見過豬跑吧?”
牧山:“……”
牧山簡直氣笑了。
他還真沒見過!
牧山一路沒說話,開車疾馳回家。
樂檸抱著一兜子葡萄和提子,不知道牧山怎麼又不理他啦。
進到玄關,樂檸才有機會說:“我今天摘了很多……”
牧山沒讓樂檸把話說完,他接過樂檸手裡的口袋,隨手放在櫃子上,拽著匆忙間連拖鞋都沒好好換上的樂檸,大步流星進屋。
牧山按開明亮的吊燈,樂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牧山抱起來,放在了客廳餐桌上。
“小牧先生……?”樂檸疑惑。
“頭仰起來。”牧山冷聲勒令。
樂檸猶豫一下,還是照做,仰起頭把脖頸袒露給牧山看。
牧山伸手去揉那塊“小蟲子咬的”紅痧,脖頸本就脆弱,樂檸覺得喉嚨受到壓迫,有些痛癢,轉頭想咳嗽,就去推牧山:“小牧先生,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牧山冷笑一聲,衝動使然,咬了上去。
脖頸微微溼熱,樂檸僵直上身,有些懵了,下意識後躲,牧山卻托住他後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按過去。
牧山的舔咬令他感到很陌生,微微刺疼的不適也讓他顫慄難安。
可想到,今天是他把牧山一個人扔在家裡,不好在先,他緊繃的神經就一點一點慢慢鬆懈了。
牧山像宣洩不滿,齒舌離開樂檸面板時,拇指又按上樂檸喉結。
他想去壓迫、想去鉗制,樂檸就是在這個時候,伸出雙臂環抱住他,對他說:“我應該早一點回家的,對不起呀。”
牧山脫控叫囂的佔有慾像匹野馬,從不馴服於任何人,樂檸的手臂卻好像韁繩,讓它低下頭,安靜下來。
作者有話說:
情人節快樂~
第27章 “他誤會了?”
牧山知道自己失態——甚至是失控了。
他不是第一次在樂檸脖頸上看見這種痕跡,可這次除了恨鐵不成鋼的氣惱之外,還摻雜了別的、更強烈的東西。
樂檸幾次三番挑戰他的包容、不珍惜他的良苦用心,他原本可以冷漠一點讓樂檸自生自滅,或者……乾脆強硬地扼住樂檸的喉嚨。
可當樂檸對他說“對不起”,說“應該早一點回家”,他卻意識到,他從不希望把樂檸弄疼。他之所以做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他不願意見到樂檸受傷,他又怎麼能當傷害樂檸的那個人。
牧山放開樂檸,捏捏鼻樑,控制情緒退開一些。
樂檸的手無處安放,就撐在桌上,小腿踩不到地面,不安晃了晃。
樂檸單純以為牧山是因為晚上吃飯沒有人陪,在發脾氣,畢竟牧山的成長環境決定他有一些以自我為中心,所以樂檸微微心虛,莫名覺得是自己考慮不周……樂檸根本沒有意識到剛才被牧山啃了脖子不僅僅是件曖昧的事,更是件危險的事。
而牧山滿腦子都是樂檸“膽大包天”,居然把他給綠了!——明明他們並不是相互忠誠的關係,牧山卻忍不住這樣想,心裡翻江倒海大發雷霆。
果然有些話必須要說透,不能全靠自覺。
牧少爺現在完全做不到大度,不去追究——樂檸如果喜歡他,就不該做出這種事。
“你解釋一下。”牧山風雨欲來道。
樂檸還以為牧山讓他解釋為什麼這麼晚回家,但其實他該報備的都報備過了,就有點兒委屈:“我今天就是去摘了葡萄,然後聚餐,陳師兄說還要去唱歌,我都沒有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