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影響？反正你不是……不是還有幾十年可以送麼。”黃恩宜後半句話說得越來越小聲，難為情得耳廓發紅。她裝作若無其事，轉向另一邊，把花束下的蝴蝶結系得更加牢固。

韋柯的手搭上椅背，將黃恩宜圈在懷裡，故意湊近黃恩宜的臉頰，感受若有似無的熱浪。他親吻她，笑著。

“好，按你說的辦。”

***

外出約會，雖遇驕陽熱烈，也無法抵擋兩人的愜意愉悅。

韋柯本來預約了頂樓西餐廳，紅酒配牛排。只是相較於情調，黃恩宜更想要照顧胃口。他們於是去了景和北路的餐廳吃烤魚。面對面坐在落地窗邊，被夕陽融化進橘色的世界裡。

黃恩宜是在正經吃魚肉，韋柯卻是對食物不感興趣，目光一直落在黃恩宜的身上。黃恩宜有些不自在，端起碗筷，繞過餐桌，要和韋柯並排坐，嘟囔道，“你眼睛不老實。”

韋柯讓黃恩宜坐裡頭，他護在外邊。

服務員端來了一碗焦糖豆花。這是黃恩宜特意點的甜品。她舀一勺遞給韋柯，再舀一勺自己品嚐。

“熟悉的味道。”黃恩宜舉著金色小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印證。”

韋柯複述，“第一次見面？”

黃恩宜再品嚐一口焦糖豆花，“你忘了？體育館旁邊的餐廳裡，我們揹著所有人偷偷分了一整碗豆花。”

韋柯低頭，專心挑去了魚背脊的骨頭。至於黃恩宜的詢問，他沒有回答。黃恩宜還想說什麼，頓了幾秒，最後只是把小金勺換成了木筷，慢慢吃掉韋柯夾給她的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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