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和江南帶著情意的眸子對視,心間雜亂,小鹿亂撞。
她將髮簪插入發中,環抱住江南,羞赧:我也愛你。
以後,我的錢就是你的。我會開全國最大的茶樓鋪子,你就是老闆娘。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也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江南承諾。
蕭然將頭埋進她懷裡,輕輕嗯了一聲。
。
回到府上後。
消失好幾天的系統突然冒了出來,幽幽道:宿主,做好受懲罰的準備吧。
江南心裡感覺不妙,三步並做兩步,趕回院子裡去。
剛到院子門口,她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像一個個小刺。江南腦子一片空白,下一秒,她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全身酥麻。
電流在她身體裡流竄,伴隨肌肉撕裂的疼痛感,讓她額頭上瞬間流出冷汗。
蕭然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焦急的對她說著什麼。
江南聽不見,耳朵就像失聰了一般,只能看到她嘴一開一合。
她努力剋制疼痛衝她笑一笑,對她說了句沒事,便掙扎著要回房中。
沒走幾步,由於膝蓋太軟了,她險些跌倒在地上。
沒有倒下去是因為蕭然用盡力氣支撐著她。
蕭然力氣不大,在江南摔下的時候,她幾乎是充當了人肉墊子。
江南迷迷糊糊的走到屋裡,碰到床的一瞬間,天昏地暗。身上的疼痛就像一千個鈍刀割她的肉,細細碎碎。
不知過了多久,江南徹底昏死過去。
江南昏睡了三天三夜,郎中來了,都不知其緣故。
沒有外傷,內傷也沒有。
這簡直比他們遇到的疑難雜症還要疑難雜症。
蕭然學著像江南以前救秦彎那般,找大夫,找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她找人快馬加鞭去曲城請先前治療秦彎的老大夫來。
一日一夜過後,老大夫來了。但是他也不知其原因,只能開些方子,吊著命。
蕭然到了晚上就陪著江南睡,生怕她醒了找不到人。過了兩個小時就會驚醒,起來看看江南。
她看到江南蒼白的嘴唇和緊閉的雙眼,眼淚瘋狂在眼睛裡打轉,遲遲沒有落下。她胡亂擦了擦眼淚,又躺下。
到底是怎麼了?
她心裡很害怕。江南突然出現幫助她,之後會不會又突然消失。
芳蕊等人也天天來看江南,在她身邊鬼哭狼嚎。
所幸,江南沒幾天就醒了。
江南醒之後,想要動動身體,卻發現完全動不了。稍微動一下,就如刀割。她只有眼睛還能轉一轉。
之後,蕭然時時刻刻,細心的照顧她。
江南沒說她的病是怎麼回事,蕭然也就不問。
但江南看到她日夜低沉的情緒,終究還是解釋了一番: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
蕭然這才高興起來。
又過了一天,江南頭能動了,四肢還是沒有一點兒知覺。她甚至擔心自己癱了。
癱了不要緊,她可以讓系統帶自己回現代。可是蕭然怎麼辦?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江南才能起床行走。
這半個月,就像過了幾年那麼長久。
系統問她:知道懲罰的厲害了吧?
它機械冰冷的語氣中,江南竟聽出了幾分調侃。
江南道:若是知道只是讓我病半個月,我早就對付江家了。
系統:
江南病在床上的半個月,發生了不少的事。例如再過兩天,江齊就要被斬了。
江南走路還不算利索,但她還是趕去了大牢。
此時,江家四人被關在大牢裡,除了江齊,其餘人等江齊被斬後就要流放。
江淮精神萎靡,渾身是傷,他捂著下半身,目光呆滯的看著牢門。
江齊更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好肉。
只有江雪萍,江玉敏狀態還算正常。還有兩個江南未曾謀面的人在旁邊的牢房。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江家大哥江冠,嫁出去的大姐江水水。
從獄卒那兒得到的訊息是,他們沒有打江淮,江淮身上的傷是江齊打的,江齊還踢壞了他的命根子。
江雪萍看到她來了,眼神慢慢聚焦,她喉嚨沙啞,問江南:你來是看我們笑話的麼?
江齊本低著頭,聽到江雪萍的話,慢慢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不如半個月前那般兇惡,只剩下了麻木。
看來這半月的酷刑,折磨他得狠了。
江玉敏年紀還小,藏不住事,她衝過來道:表姐,求你放過我們吧。
江南道:我可以讓你們不受牢獄之災。
幾人紛紛朝她看了來,眼裡帶著希冀。
我只要你們做一件事。
江南對江齊說道:改姓汪。
江齊渾濁的眼珠子動了動,沒說話,他還尚且留有最後一絲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