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自從和秦兼接吻,妙妙已經不能再和他回到正常關係。他是英俊健談的朋友,是和她的男朋友稱兄道弟的室友,是蹲在她雙腿間低頭給她舔的情人。
秦兼在床上的表現和何雲章很不同。
何雲章即使硬得難受也會照顧她的情緒,他挺著溼漉漉的性器問寶寶可以嗎,得到她的許可才會小心翼翼地肉體交合。而秦兼的動作激烈得多,手臂青筋下彷彿有濃烈的精力和性慾,他很喜歡她被弄得發紅流汗的模樣,有時她說夠了吃不下了他還要半哄半強迫地再來一場。
何雲章對待女朋友像是捧著易碎的玻璃罐,而秦兼對待室友的女朋友就像是在捏多汁的蜜桃。他平時的表現無害得很難令人豎起警惕,只有在床上會顯露出幾分咬著金湯匙長大的高高在上。
妙妙有時候覺得秦兼的性癖過於直白粗暴。當時他綁著她的手把她按在落地窗前操弄,她被哄騙穿上的情趣女僕裙被他扯壞了,沾滿大少爺射出的精液。秦兼撫摸著往外滴精水的小屄,說話的聲音就貼在她的耳後,他笑她是隨便吃點就受不住的沒用女僕,連精液都不會含的小淫貓。
秦兼不顧她的陰阜還在高潮發抖就又把陽具插了進去,他說何雲章是不是不能滿足你?對著不是男朋友的外人發情,就是故意來找操的吧?水流得到處都是,把衣服弄髒了還怎麼見人啊,只能綁在身邊堵住貪吃的小屄,免得你又去勾引其他男人。
有次秦兼做愛的時間太長,妙妙腿軟得幾乎站不穩,她之後還要和何雲章約會,剛出酒店就打車去見男朋友,被他關心詢問身體時強撐著說沒事只是學習有點累。
秦兼不知從哪兒聽了這事,下次和她開房時又笑她是學習被男人操都會學累的笨蛋,沒辦法,好心的秦同學只能多射幾次讓差生記住知識了。
妙妙:“要是知識真能透過做愛傳播就好了。”
秦兼一愣,然後笑得肩膀都在抖,差點沒喘過氣。
“乖老婆,怎麼這麼可愛。”他說,“我說真的,要不要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啊?我也沒比他差吧?”
妙妙搖頭。
和秦兼偷情只是出於一時的感官刺激,從長遠來看外表和家室都並不相配。秦兼適合做甜蜜的情人,可真要結婚她還是想選責任心重的何雲章。
妙妙不想和何雲章分手。她有時會擔心男朋友發現她出軌的事情,想了很多天都沒想出藉口,結果還不等這層窗戶紙被火燒破,她就被迫失去了男朋友。
何雲章死了。
山道上的意外車禍,車毀人亡。
妙妙得知這個訊息時在秦兼的電競房裡打遊戲。她懵了好久,轉頭問秦兼這是真的嗎,秦兼擦掉她的眼淚,體貼入微地照顧她,使她在肉體的快感沖刷中意識模糊,把她抱在懷裡哄她入睡。
何雲章的外婆之前就病逝了,因此何雲章的意外身亡沒引起任何親人的注意,頂多有人哀嘆一聲天妒英才就忘之腦後,只有妙妙真情實意為他哭了一場,可日子還是要過,她還是要有新的戀人。
於是秦兼順理成章成為了妙妙的新任男朋友。
如果停留在此,或許還能算一段雖然趁虛而入不道德但甜蜜可口的感情。
如果殺死何雲章的罪魁禍首不是秦兼的話。
秦少爺做事當然滴水不漏,他沒留下任何明面上指向他的證據。妙妙起初只是懷疑,而秦兼對她不設防,他這人喝點烈酒就暈得七葷八素,妙妙問起此事時他用那雙無辜的眼睛回望她,慢慢笑了。
秦兼承認了。“有他在,老婆永遠不會答應我吧?”秦少爺振振有詞,理所當然道,“他太礙眼了。”
妙妙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兼湊過來親她,舔著她的唇角說:“怎麼辦呢,老婆要把我送進監獄嗎?”
妙妙不可置信地推開他,隨便穿好衣服就逃走了。她在玄關換鞋的時候,還能聽到秦兼暢快的大笑聲。
手機收到了他發來的訊息。
?最愛的老公?(置頂):老婆會回來的對吧?
他之後又發了好多條,妙妙不敢再看,跑出別墅後打車去了市中心。
妙妙的思緒亂成一團,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踱步,最後打電話給哥哥時沉默了很久。
哥哥在電話另一端問她:“怎麼了,妙妙?”
妙妙抽噎著說和男朋友分手了。
哥哥輕聲說:“我們妙妙會有很多人喜歡,那個有眼無珠的東西……”
“不是。”妙妙有點語無倫次,“我不想,外面那些人,我好怕,我該怎麼辦,哥哥。”
妙妙說得又快咬字又模糊,哥哥卻聽清了。他聽出來她的迴避心態,於是沒有多問,只是盡著本分安慰開解她:“不想要就不要了。”
妙妙感覺在大街上有點難為情,就近找了家酒店,一進房間鎖好門就埋進枕頭裡哭。她嗓子都啞了的時候抬起溼黏眼皮看了眼手機,哥哥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妙妙忽然問了句:“哥哥呢?”
哥哥:“嗯?”
妙妙繼續問:“哥哥會談戀愛結婚嗎?”這話說得莽撞,完全出於她頭腦混亂不加思考的結果,她在驚懼之中只想攀住最近最熟悉的那根繩索。
通話安靜了不知道多久。
最後,哥哥說:“不會。我永遠陪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