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註定還會糾結。
只是嵇恆並沒就此給扶蘇多講。
因為講不清的。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說再多依舊不會明白。
因為作為位高權重的帝王,更想要的是天下變成自己要的模樣,而非是自己為了時代做出改變。
這是兩種完全迥異的差別。
大到不容置更。
嵇恆收回目光,將帶著幾分溫熱的茶水放在案上,輕聲道:“扶蘇,眼下始皇巡行在外,不少朝臣也隨之遠去,但除去蒙恬、馮去疾,朝堂上其實跟你意見相左的朝臣更多,在始皇在外巡行的幾個月裡,你將會面臨不小的挑戰。”
“這才是你今後要面臨的難題。”
“若是你還不能將心中的仁善之心,徹底壓到心底,或者是徹底抹殺,那面對日後更加波橘雲詭的天下,你又何以能擔當大任?”
“你需要更大的進步。”
嵇恆站起身。
他去將屋門重新關上。
院中桑樹已開始吐露出嫩芽,雖只有一個個小苞,卻也能感受到春意。
雍宮。
扶蘇回到書房。
他身體筆直的坐在席上。
心中一直在想著嵇恆說的話。
然讓他跟為大秦立下赫赫功績的朝臣決裂,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猶豫,尤其按嵇恆所說,大秦今後若是想對朝堂如臂使指,就必須將一些政見相異的朝臣給清理出去。
這豈非就變成一言堂了?
再則。
他跟始皇尚且有時會意見相左,又何況是跟這麼多朝臣?
這實在有些太過刻薄了。
他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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