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確誹謗過秦政,但據兒臣瞭解,多是受幾名儒生蠱惑。”
“兒臣……”
“兒臣想讓父皇赦免嵇恆死罪!”
嬴政默然盯著扶蘇看了片刻,失望的搖了搖頭,道:“你既看過嵇恆的文書卷宗,定是知曉了此人的過往平生,但僅憑一些竹簡,一些道聽途說,你就敢這麼篤定了解了此人?”
扶蘇道:
“兒臣不敢。”
“只是兒臣觀其文書卷宗,並未看出其有亂秦之心。”
“再則以他的驚世之才,若真對大秦有叛逆之心,早就選擇逃離咸陽了,又豈敢繼續呆在城中?”
“此人過往並無復辟之行,文書上記錄,此人僅有一次舉止不端,便是當街指責大秦新政,只是在兒臣看來,這些並無礙大局,故兒臣才生出惻隱之心,想請父皇饒其一命。”
“請父皇明鑑。”
“明鑑?”嬴政冷哼一聲,拍案怒喝道:“你難道想讓朕如你一般,憑個人喜好,看了些文書卷宗、瞭解了一些細枝末節,就草草的去變更判罰?如此荒唐兒戲的舉止,你眼中真還有秦法嗎?”
聞言。
扶蘇臉色一白,驚恐的長跪在地。
嬴政將手中羊毫筆扔到案下,冷聲道:“你前面說自己給胡亥送酒肉,是僭越了法度,既然你知道自己僭越了法度,為何不去改正,反而還要一錯再錯?甚至是變本加厲?”
“你以為看到的就是真相?”
“殊不知那些正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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