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清淮那毫不在乎的樣子，楚柯雖然都已經習慣了，但那顆塵封已久的心還是在胸腔裡隱隱作痛。

他不怕死，今天他淪落到這一步也是罪有應得，不過他還有件事沒弄清楚。

顧清淮從他旁邊路過，卻被他看準時機，一把抱住了顧清淮的腿。

純白的長衫沾上點點血跡，有輕微潔癖的顧清淮不禁皺了皺眉，強忍著將楚柯一腳踢飛出去的衝動。

楚柯現在這情況，接不住他一腳，就算最終都要處死，他也不想將最後這一點師徒間的恩情磨滅的一乾二淨。

“把手放開……”

“師尊……有一事，困擾弟子多年……師尊看在咱們往日的師徒間的情分上，給弟子一個答案……”

顯然沈瓊逸也跟好奇，楚柯這樣一個人格崩壞的人，臨死前究竟是想知道什麼。

面對自己徒弟的苦苦哀求，顧清淮最終還是心軟了：“你說吧……”

終於，讓他逮到這個機會了，“師尊既然不喜歡弟子，當初為何要收弟子進門？”

楚柯這回可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在場的，除了顧清淮自己，其他人恐怕都很好奇。

只不過沈瓊逸身為弟子，總不能去質問自己的師尊為何處事不公吧？

“你當真想知道？”

楚柯紅著眼睛，倔強的點了點頭。

他真的很想知道。

“那好吧……你們隨我來。”

顧清淮率先出門，沈瓊逸和秦衡跟身後，只有楚柯自己一個人一瘸一拐的遠遠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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