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當年上山下鄉,是帶著文化知識去的,她和姐夫順理成了當地的人民教師,生活有了著落。當然,這並不是我想要說的事,我要說的,是山區裡有很多香菇、紅菇,每年,二姐為了孝敬遠在家鄉的父母,都會從山裡買上三、五斤寄回來。
父親晚上愛喝一杯白酒,這是天天在地裡勞作的他唯一的犒賞。所以母親在晚上七八點時候,就會到灶間去煮上一碗麵線,加上三、兩朵紅菇給父親送來。當然,她也會為我裝上一小半碗,自己留下一點面線湯。父親接過面線,就會盤著腿坐在床沿,把一本說唐放在桌前,然後在書的下方放著那碗麵線,另一邊放著一個大肚子細嘴巴一邊有耳朵的酒壺子,加上一隻和茶杯一樣大小的酒杯子,一邊看書一邊小酌起來。
父親喝酒和當時所有家鄉人一樣,把酒杯放在老舊的八仙桌上,然後高提酒壺“咕咚”一聲把酒杯酙個七、八分滿,再用左手端起,往嘴裡一送“吱”的一聲,吸下三分之一,皺著臉把酒嚥了下去,然後,再用右手提起筷子,夾起一把面線送到嘴裡。再後他又伸長脖子,看上幾行書。父親的一本說唐,是要看上一年多時間的。
我在旁邊自個吃著面線,對父親的飲酒模樣,實在不敢恭維。我覺得父親喝酒的模樣和酒的味道,都不是令人喜歡的好差事,故此一直到了結婚後的好些年,我才慢慢學會喝酒。但紅菇面線的味道,卻是至今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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