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薔薇香氣燻得人昏昏欲醉。
霍華德府地處乾燥寒冷的西北部高地,從未見過如此大片的花海,攀緣著牆壁和圍欄爬滿了露臺。
這是哪兒?
芙蕾亞小心翼翼地移動到窗邊,一陣溫暖馥郁的南風帶來了春日的氣息。極目眺望,周遭皆是陌生的繁華景象。遠處四通八達的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馬小巧可愛。
正疑惑間,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將她喚醒。“小姐,霍華德公爵來訪,在大殿等您。”
萊昂?他為什麼不直接進來?
“好的,我一會就來。”鬼使神差般,芙蕾亞出聲迴應道。不遠處的角落裡擺放著一面簡單的穿衣鏡,她快步走去,正要整理一下儀容,鏡中的自己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髮型和裝束,看起來好像是……年輕了一些?
來不及細想,或者說是僵硬的大腦讓她無從思考。芙蕾亞推開門,在一名陌生侍女的指引下,來到上百級旋梯之下的最底層。
說是大殿,也未免太侷促了些,尤其是在萊昂諾爾過分高大的身形映襯之下,顯得低矮逼仄。
他的樣子倒是沒什麼不同,只是看起來有些緊張。見她緩緩走來,連忙將手中那束包裝精美的三色堇遞出,花蕊險些蹭上她細嫩的面頰。
“來的路上順便買的,我見龐貝宮後花園種著許多。”話音剛落,又自覺失言,臉好像也紅了起來,許是這塔樓裡太過憋悶。
“謝謝您,閣下。”芙蕾亞機械地說出這句話,卻不伸手去接。對面男人的尷尬與不安達到了巔峰,猶豫再三,還是一旁的侍女解了圍。
“小姐,難得的機會,出去走走吧。”這名烏髮黑瞳的年輕姑娘大大方方地迎上前來,接過公爵手中的花束,便識趣地轉身離開了。
“瑞秋說你喜歡騎馬,我帶來了一匹牝馬,個頭小也很溫順,要試試嗎?”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和肢體動作顯得有些陌生,不知為何,芙蕾亞並不想親近他,此時的情緒正被一股沒來由的抗拒支配著。
她搜腸刮肚地琢磨起拒絕的說辭,對面的男人卻有點著急,下意識上前一步。還沒等他靠近,芙蕾亞早已驚跳而起,連連後退,萊昂諾爾愣住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整天呆在這座塔裡,會憋出毛病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他真誠而純粹的淺金色眸子,與記憶中總是眉頭緊鎖的丈夫判若兩人。
“任何地方?”芙蕾亞若有所思地垂下長睫,“你能給我自由嗎?”
“芙蕾亞,我的芙蕾亞……”
一聲聲熟悉的呼喚從高聳入雲的旋梯上方飄來,她猛地仰起臉,一束刺目的陽光穿透陳舊斑駁的五彩穹頂,直射入眼底,令她一陣眩暈,搖搖欲墜。
周身溫暖輕柔的觸感,彷彿在母體中舒展著四肢。再次恢復視力時,萊昂諾爾緊張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不少。
“寶貝,哪裡不舒服嗎?”磁性的嗓音是如此溫柔,簡直要將她捂熱融化。她幾乎忘記了不久之前,就在這個房間裡,他是如何瘋狂地索求無度,比野獸更甚十分。
芙蕾亞睡眼惺忪地搖了搖頭,本能地瑟縮起來,試圖與身下那根緊壓著她的滾燙硬物保持距離。
“對不起,一想到這次可能分別很久,就有些喪失理智了,別生我的氣。”萊昂諾爾嘆息著用前額抵住她的,輕輕摩挲著。他們什麼也不做時,肢體接觸都是這樣親密無間。
“嗯。”芙蕾亞擠出一絲甜美的微笑,小聲問:“不是剛回來嗎?又要去哪?”
丈夫卻笑而不答,只是吻個不停。他的身體各處都硬得嚇人,嘴唇卻出人意料地柔軟,碰觸著每一寸細膩敏感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
偶爾探出的舌尖輕掃過她綿軟滑膩的乳頭,蓄意挑逗間,壓抑的嬌喘終於衝口而出。
“好可愛,別忍著,讓我多聽聽你的聲音。”萊昂諾爾原本清明澄淨的瞳孔也逐漸混沌,兩隻手指輕輕剝開她緊咬下唇的貝齒,眼神晦暗地凝視著那微啟的檀口。
“唔!”伴隨著她嬌美的喘息,長指探入口中,輕撫著戰慄的小舌頭,攪得她含含糊糊地抗議起來。
“噓,讓我摸一下里面。”萊昂諾爾的呼吸逐漸粘膩沉重,待他終於將手指抽出,卻又探入了早已溼透的花瓣之間。
“好像腫了,有點疼。”芙蕾亞強忍的哭腔瞬間點燃了他狂暴的慾火,後槽牙咬得嘎吱作響,才勉強壓抑住肆意馳騁的衝動。
“幫你揉一揉就不疼了。”依舊是溫柔的語氣,聲線卻低沉暗啞。被攪弄的穴心傳來陣陣酥麻酸脹,真就緩解了剛才被入腫的脹痛。
“萊昂,你還沒好嗎?”芙蕾亞淚眼婆娑地看向丈夫青筋鼓脹的痛苦表情,平時他不會這樣糾纏不休,總是讓她舒服了就立即停手。
“嗯……還很痛。幫幫我好嗎?這次可能會有點久,如果受不住了,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