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顧濟塵有意指導阮青絡練劍，其他人也來湊熱鬧，想看看清珩仙尊的風姿，說不定會在劍道上有所頓悟。

“師尊。”

“清珩仙尊。”

桑昭和徐懷瑾一一見禮。

顧濟塵眸中淬冰，冷眼看向桑昭和徐懷瑾，嗓音如冬日河中冰面下緩緩流淌的水，帶著一股寒意，“本尊的親傳弟子何時需要一個外人來指點？”

先是那把斷妄劍，現在又是徐懷瑾，學醫便不提，練劍也指望外人。

【啊？】神識瞠目結舌，看不懂當下的局勢，【我……我怎麼有一種妻子揹著丈夫在外偷人，卻被丈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桑昭：‘……’

哪怕有神識在腦子裡打岔，桑昭的表情管理依舊做得很好，搶在徐懷瑾之前恭敬回覆道，“師尊，弟子與師兄只是互相切磋，並無他意。”

徐懷瑾愣了愣，反應過來桑昭的意思，順勢說道，“是，弟子與師妹只是相互切磋。”

這玄清峰上下本來就不講究些師徒虛禮，弟子之間相互學習切磋，甚至弟子跑到別的長老那裡聽課、求教都是常有的事。

今日這清珩仙尊實在是，有些奇怪。

當初他與阮青絡相互切磋的時候也沒見仙尊反應這麼大，可怎麼到了桑昭這裡卻……

“以後若是要練劍，直接來尋我便是。”

顧濟塵負手而立，如松如竹，桑昭忪怔片刻，知道自己可能永遠不會去找他，卻還是淡聲應下，“是。”

阮青絡咬緊下唇，手指攥著劍柄攥得指尖泛白，心底又泛起熟悉的失控感，就像對天立誓那日，誓言落成的那一刻，也是這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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