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與往年不同,冬獵的日子竟是定在年後。
文臣、武將,尚可上馬拉弓的都會應著皇帝的面一去,尹元鶴雖是女子,能文能武,拉的一手好弓。
剛上任時,朝中不滿的大臣都被她一手快、急、狠厲的箭術給震懾到。
前有楚人熊渠子射石飲羽,那日尹元鶴一箭穿木,雖不及古人,不過也足矣威撼一方。
只有她一人知道射出那箭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瞄向樹後的麋鹿,拉滿弓的時候,仇恨的雙眼完全被邱寒義笑著的醜惡嘴臉給溢滿,刺痛著心。
換句話說,她根本就做不到什麼一箭穿木的美名。而是恨,恨爆發出的恐怖的生命力,讓她回想到那年被屠殺殆盡的左家,殘肢斷臂在月光下因為血液而折射出罪惡的光芒。
她顫抖著雙手,用不大的力氣拿著小刀劃開馬廄剛被割喉的馬匹屍體,然後忍著淚,渾身發冷的鑽進去。
剛死的馬肚子裡很暖和,滑膩柔軟的內臟和血液攪和在一起,溫暖的包裹住她,眼前很黑,外面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很急切,就像亡命的鐘聲。
一聲,一聲。
心臟似乎都快要蹦出來。
好怕。好怕。
她只能拼了命的往深處鑽,背向後靠去,血液和組織從身後滑向前頭,還有一些隨著擠壓和動作逐漸被碾碎,血液的濃稠四散在鼻腔,無所適從的恐懼像鬼魅如影隨形,如罌粟般侵入血液,像菟絲子一樣竊取她剩餘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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