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魚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些酸:“如果少夫人覺得無聊的話可以——”
“他說讓我給他打電話。”
左魚剛想說:那您打電話吧,那邊女人聲音淡淡,潺潺流水似的溫婉好聽,說:“怎麼會無聊,這樣的生活我等了那麼久。”
她笑,緩緩下了階梯,抬頭,依舊看著那盞紅色的燈籠,那火光了寄託了她多少不與人言的心境。
左魚想,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能到這樣膽大妄為地空出整個世界來銘記一個人。
催眠真恐怖,那個男人更恐怖。
左魚笑得苦澀:“少夫人,既然喜歡,就一直這麼生活下去吧。”
她也笑,明亮得晃了她人眼:“只是我怕,這樣無所事事的我,有一天他會厭倦。”
皺起的風,吹過高門上的燈籠,搖曳著,在女人臉上落下暗影。
原來她的黯然不是寂寞,是患得患失。
點了燈籠,她往回走。
今天晚上,左城不回來吃飯,女人還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後看著一桌子的菜,等到涼透。
“少夫人,該吃飯了。”
“再等等。”長長的飯桌就坐著女人一人。
左魚沒說什麼,低著頭一起等。
片刻,女人起身,上了樓閣,窩在小小軟軟的沙發裡,拿起了電話。
“左城。”
左魚站在樓閣下,隱隱看見女人嘴角牽起。
她問:“在哪?”笑著。
她又問:“很忙嗎?”還笑著。
她說:“嗯,吃過了。”眉頭是皺著的。
她說:“好,我不等你。”嘴角是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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