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像說著別人的故事。
她的輕鬆,是佯裝的,齊以琛是知道的。因為他看得見她眼底的慌亂疲倦。似乎有些明白了,齊以琛問:“左城?”
那個名字,從別人口中聽到,江夏初覺得陌生了。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可以如此雲淡風輕地言語那個人:“五年了,他還是那個樣子,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一樣,桀驁、冷漠、強硬,好像還有點落寞。”復而,冷笑,“肯定是我看錯了,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落寞呢?”
齊以琛的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有暖暖的亮光,說話的時候會不偏不倚看著對方。他的聲音總是好聽的,江夏初覺得像四月的風:“人總會掩飾,也有很多面具,我們都是局中人,真實與掩飾早就模糊了,真真假假又有誰看得清。”
江夏初總覺得齊以琛應該是哲學家,他總能剖析人所有的稜角,看的透徹,只是他卻是一個醫生,一個身為病人的醫生。
人心腐敗了,很難治吧,就算是齊以琛,能治癒的也只有身體。
江夏初輕點頭:“是啊,我也戴著面具偽裝著,我還以為所有與那個人有關的過往我都忘了呢,才發現我那麼恨他。”
再相見,那些塵封的過往捲土重來了,那些噬骨的仇恨也清晰了,她以為她忘了呢,原來都是自欺欺人。
“夏初,放下吧,痛的一直都是自己。”齊以琛看著江夏初的眼睛,深深的,深深的,想要望到心底一般真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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