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厭側過臉頰,抬手擦去唇角流出的血跡,低眸看了一眼,眼中有些無奈。
“我給許多人寫了信,想將最後一份,慢慢寫給她。這實在有些不明智,沒想過萬一我寫不完怎麼辦。”
淨明問:“那你為什麼要把時間都花在給別人寫信上面?”
容厭感覺到自己口中不斷泛起的腥甜,身體的疼痛也久違地慢慢席捲而來。
他身邊好像最後除了淨明,也沒了可以說話的人。
容厭壓下身體的痛楚和折磨,雪色一般的眉眼有著霜雪一樣的肅殺。
“若我不在,她一個人不易。”
“我知道,她不是非得讓人保護著,可是,她是我的晚晚啊……”
就算知道她沒那麼需要他,他還是想要將他能給出的最好的,全都給她。
他疲憊地伏案咳了兩聲,“北疆不能出事,大鄴也不能亂,這是她將來許多年也要生活的地方。我寫信,是要為她做出我的十全之準備。”
“她回來之後,是為我傷心一陣而後遠走高飛也好,是想先握住立身的權力也好,就算她想坐上皇位,我都給她準備了人。”
“我要她即使在我不在之後,也沒有人敢動她一下。”
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平淡,可話語卻是擲地有聲,極致的張揚和自信。
若他將要死去,那麼多封信就會是遺願,是囑託,是一重重對她的保障。
遍及大鄴的妙晚娘娘廟是,已經歸屬在她名下的衛隊是,在他引導之下、心悅於她的張群玉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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