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濃感覺自己好像被控住了一般，逃不開眼神，動不了手腳，他怔了怔，下意識開口又是道歉：“對不起，我——”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戚懷風的語氣很篤定，也很絕對，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壓。

謝雨濃眨了眨眼睛，喉嚨有些發緊：“那……是什麼。”

戚懷風蹙緊眉頭，盯著他：“謝雨濃，你明明還喜歡我，為什麼要假裝對我沒感覺，為什麼？”

“我沒有……”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道：“你有。”

謝雨濃承受著他的眼神，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執行一秒便卡頓一秒，而戚懷風的氣息是那樣極具侵略性地包裹著他，壓迫著他，以至於自己的呼吸也變得緊張起來。

“不喜歡我為什麼在開會的時候替我鳴不平，不喜歡我為什麼睡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不喜歡我又為什麼半夜躲在這裡看我的影片，不喜歡我……”

戚懷風故意停頓了一下，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為什麼，把我們的一切事無鉅細都記了下來。”

“謝雨濃，真的不喜歡我嗎？”

謝雨濃呆呆看著他，緩了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眼睛忽然就放大了。而戚懷風眼睛裡的憂傷，露水一般落下來，將他浸透，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卻偏偏在最後一刻軟下來，可憐的，可悲的，好像乞求一個答案似的丟擲了一個問題。

那個人是他，原來那個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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