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堯被嚇了一跳，往後一仰，後背狠狠砸在椅背上。

“不行不行，這個我不能穿。”他連連搖頭。

蘇知遠誤以為他嫌這套衣服太高調，於是解釋道：“這是個義大利華裔在這兒辦的手工西服店，屬於私家小作坊，並不是什麼奢侈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堯說，並趕緊把這個禮盒往旁邊推了推。彷彿只要坐在它旁邊，就像被火在烤一樣。

“我只是去實習，又不是進去工作了。再說，我也沒理由突然收你這麼貴的禮物，又不是什麼節或者生日的。”

我想給自己男朋友送件禮物，難道這不可以成為理由嗎？

蘇知遠看著那個禮盒，心中突然泛起了酸意。他能感覺到秦堯的抗拒與拘謹，就好像欠了一個陌生人大人情似的。

但他們兩個不是陌生人啊。

秦堯有必要分這麼清嗎？

“你拿著吧，照著你的尺寸做的，其他人也穿不了。”蘇知遠說到這份上，秦堯才猶猶豫豫地收下了禮物。還反覆表示，等自己拿到了實習工資，一定會回禮。

蘇知遠只是垂著眼皮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秦堯就在鏡子前面穿上了這套西裝。他第一次系領帶，系得亂七八糟。蘇知遠幫他重新拆開，然後認認真真重新系了一遍。

蘇知遠拍拍秦堯的西服，替他撫平褶皺。然而看著秦堯緊張不安的樣子，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手背抵著緊抿的嘴唇，笑得清純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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