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京做過十年官,這東南官紳大抵是些什麼貨色,張子麟一清二楚。
他也不需要靠天子賜劍來彰顯威權,他本就是九卿之一、參預國策會議之臣。
他不需要手刃地方大員來抖狠,他本就是個狠人。
迎著眾人的目光,大司寇平靜地說道:“怠慢秋糧漕運,視為通逆,剿!殺官便是造反,辦案不力、隱匿窩藏亦是通逆,剿!諸軍不聽節制、藉故生亂,視同逆賊,剿!”
一句一個剿,這守備廳裡靜能聽針。這頓剿,不會剿得東南大亂嗎?
可若有地方軍隊生亂了,誰再來剿?
“毛澄因何致仕?大統法理之前因小忘大而已。”張子麟舉了個例子,但並沒說下半句,毛澄真的不忠嗎?迂腐罷了。
但本質問題,就是忠誠絕對與否。
因此張子麟繼續說道:“殺官即是造反,此事便只有兩條路,忠,還是反。諸位,明白了嗎?”
“……謹遵聖意,請督臺示下。”戴義開了口。
他是內臣,他的態度很明確了。
張子麟看了看他,只怕魏彬、傅倫之後,內臣早已是最清醒的。
“陛下寬仁如海,氣魄吞天。本督南下前,國策會議上眾臣一心,君臣業已做好最壞打算。”張子麟的話再次讓許多人心中狂跳,“誠如陛下所言,藩王繼統,豈無亂象?陛下御極,是閣臣擁立、眾臣勸進。魏國公,其時你為首請,沒忘吧?”
小年輕徐鵬舉心裡直喊娘,不知道張子麟為什麼點他的名:“自不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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