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做的夢是，我掉入不同的時空中，卻總有一個如你背影一樣的人，我拼命地向前跑，時間卻拼命地後退，我快力竭了，卻跑不贏時間……”他說這段話像用了渾身的氣力，越說越沒底氣。

“夢果然是反的。”何慕得出結論。

這麼理解倒也沒問題，”向繁洲笑說，“謝謝你一直叫我，我一定是聽到你叫我才回來的。”

“你怎麼醒了這麼多話，我以前可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可能我太不想你忘了我了。”

“我為什麼會忘了你，我……”何慕忽頓住。

“我醒的時候，真的差點以為到下輩子了，真的好害怕上輩子戛然而止，這輩子你又不記得我，還會愛上別人。”向繁洲嘴唇翕動，目光溫柔，“還好，我們還是我們。”

“希望遺忘不再光顧我們。”何慕抓緊他的手，囁嚅道。

第69章

一週後, 向繁洲轉入普通病房。

警察前來詢問完情況離開，何慕明顯感覺他情緒不對。

“你怎麼沒告訴我，遲遇也在住院。”

“不知道怎麼說, 總覺得這事與事之間是有聯絡的, 但一直也沒想到因果。”

“遲遇是故意撞上那輛車的。”向繁洲說。

“嗯？”何慕沒明白。

“他本可以不撞上的。”

何慕仍是一頭霧水。

向繁洲：“我看了監控影片, 按他剛開始的距離，不用到事故發生地就能剎住車，但是他沒有，甚至後來加了點速，撞了季將仁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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