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星星的聲音有些遲疑，稍等，我回個訊息。

白苓忙了一個月，現在只覺得頭痛：那你先忙，我掛了。

等一下！譚星星的聲音立刻高昂，白苓揉了揉耳朵，你小點聲。

苓啊。

白苓：？

譚星星又支支吾吾半天，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呆滯，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地機械讀道：辭職駁回，至於退休申請，等你六十歲再交給我。假我幫你請了，晚飯記得按時吃，睡前一杯溫牛奶有助於睡眠記得喝，不要熬夜。資訊素煙少抽，最好不要抽。如果不想動口吃水果，就讓機器人給你榨汁，不要懶。你的眼睛受不了強光，出門記得戴護鏡，或者帶帽子，出遠門記得報備，遇到危險就撥你光腦裡緊急電話的第一個號碼。謝謝你幫我......啊不是。

咳，總之就是這些，你好不容易放次假，好好休息吧。

白苓：......？

這回輪到白苓害怕了，星星，你要不要明天來醫院掛一下我的號，我給你開後門，有病咱就治，有我在你別怕。

譚星星：......滾！

第2章 白醫生想退休的第二天

最後譚星星氣得掛了通訊，白苓的頭愈發得疼，她吃了藥，把自己摔進被子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裡她似乎回到了六年前，雙手被鐐銬束縛，她站在審判臺下，宏偉空曠的聯邦法庭中空無一人，寂寥冷清，直到邦的一聲輕響落下，餘音繞在法庭的上方不斷盤旋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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