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施齊全的浴堂裡，門窗禁閉，一男一女光裸著面對面坐在浴桶裡。

男子高束髮冠，面板白皙，背肌線條流暢，身體自然前傾，兩手擦洗女子的胸脯，腹部，手往下游走。

琥珀雙眸正凝視著眼前面板泛著粉紅的女子，邊服務，邊等一個答案。

水已然變得不那麼燙了，水蒸氣逐漸消散開。

空氣微涼，搭在桶邊的手臂面板顫慄得生出雞皮疙瘩。

謝清雨把手放入水中，一時沉默無言。

成年人總能察言觀色和心領意會。

這是默認了：以後仍然繼續見程凌謙。見他是有苦衷的。

“你是為了跟他一起對抗鄭黨，避免被拖下水？”，沉琅玉水下的手伸出兩指插進小穴中扣挖清洗。

仍凝著她，看她眯起雙眸，微仰下頜，意亂情迷。

“我找他只是為了查清訊息，以免出現危險。”，謝清雨難耐道。

水澆淋在她的肩頸，擦洗，“我已經派人隨時追查了。”，頓了下，他又說：“我師傅崔遠綜是鎮國大將軍。”。

語氣有些微妙，像是怕她會氣，氣他的無心隱瞞。

“你也沒問過我，我的來歷。”，謝清雨想起她和沉琅玉認識的契機是她捂著傷口找他醫治。

又想起他們都算是江湖人士，補充道，“英雄不問出處嘛！”。

沉琅玉眉眼彎了下，怎麼這麼可愛，誰看不出來她到了江州就如初生的小鹿，雙眼不藏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總是容易被騙的模樣，又常常觸底反彈，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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