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玫幫他擦拭著後背血跡的手一頓：“你是說真的嗎，我沒替人取過子彈，沒有經驗。”

“沒關係，我教你。”

他說得堅定，很明顯是非讓她取子彈不可了。

子彈內都含有鉛，提早取出來也好，可是……

“藥箱裡面沒有麻醉藥。”

“有刀和鑷子就行。”他的語氣毫不在意，彷彿說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讓一個新手用刀子和鑷子把肉裡的子彈給取出來，羅小玫光是想想就覺得疼。

“你確定嗎？”

顧洋點頭：“嗯，你最好快點，他們很快就會搜到這裡。”

從羅小玫的視線看，只能看到男人後頸和側面下頜，他的下巴弧度線條都很好，肯定是個側顏殺，也不知道面具下的樣子是怎麼樣的。

“好。”

雖說了好，羅小玫還是很緊張，拿起刀子和鑷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顧洋回過頭：“這種事我以前經常遇到，你放開來，不用緊張。”

他說得異常輕鬆，彷彿中槍是家常便飯的事，看來爬到這個位置，所經常的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我不緊張，你說吧，怎麼做。”

“很簡單，用刀子切開點傷口，直到看到子彈，用鑷子夾住子彈撥出來。”

羅小玫咋舌：“真夠簡單粗暴，好吧，我會小心點的。”拿著刀子和鑷子的指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手才沒再發抖。

“嗯。”顧洋回過頭，不再說話。

羅小玫努力放空自己，讓自己全神貫注去做這件事，可就算她再小心，顧洋再能忍，也還是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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