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繼續剛才的流程“放狠話—打一場—繼續放狠話—再打一場”,恐怕能磨嘰到明天都分配不好訓練場。
“有輸贏機制的,很快就好了。”
西澤完全不擔心,彎了彎眼睛寬慰雄蟲道,“最多二十分鐘,就能整隊前往訓練場了。”
他們交談期間,不同軍團已經分別派了蟲上來彙報戰況。
“應該能搶到a級訓練場,幹得不錯。”
居然能在西澤那群強得變態的兵手下取得好成績,雷契爾心情大好,笑著拍了拍那個軍雌的肩膀。
反倒是另外兩個軍團,因為大言不慚地挑釁而被格外針對,幾乎全程都被壓著打,成績一片慘淡。
第三軍團上將的神色原本就有些不自然,聽完彙報後更是一臉想發火又憋著的表情,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道。
“元帥,這好的訓練場誰都想去,可不能靠……的名頭強迫其他軍團退讓啊,長久下來也無法服眾是不是?”
“有什麼壓不壓的,剛才我的兵不是打贏了?”
西澤淡淡道,直接把話裡的軟釘子擊飛了回去,堪稱油鹽不進。
“不服就繼續比,一直打到服氣為止,雙a級訓練場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有什麼問題嗎。”
雷契爾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煽風點火。
“就是咯,誰拳頭硬誰就用好的訓練場,說什麼壓不壓的……對自己的兵這麼沒信心?”
“比比比,都得比知道沒有!不要讓你們長官覺得你們是一群軟腳蝦,嚇一嚇就不敢上場了,越是輸!越要比!”
他環顧了一眼周圍,朝那些畏手畏腳的軍雌大聲吼道,渾然不顧另外兩個上將變青的臉色,無比熟練地鼓舞著降下去計程車氣。
西澤直接略過了他們,屈指敲了敲欄杆,淡聲命令道,“繼續。”
他伸手將雄蟲拉過來了一點,緊挨著看向下方的戰鬥情況,但越看臉色越差。
現在的軍雌各方面素質都遠達不到五年前的水平,毫不留情地說,甚至比不上一些跑動多的警衛。
五年的時間造成的變動太多了,幾乎徹底動搖了整個軍部的根基。
原先的第三軍上將於三年前重傷退役,新上任的雌蟲和第四軍的上將一樣背靠貴族,僅僅幾年,軍團就成為貴族子弟鍍金的跳板。
……麻煩了。
耶爾原本也沒多想看搏擊比賽,此時只是倚靠著欄杆陪著雌蟲,視線偶爾劃過旁邊幾個上將。
或許是出於禮節,又或者是怕惹怒他後被撕下一塊肉,那幾個軍雌紛紛轉開了臉,沒有一個敢和他雙目對視的。
看樣子真的兇名在外了。
耶爾默默地想,轉頭看向雌蟲時,又突然蹙起眉。
尾指傳來輕微的拉力,讓西澤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才發現雄蟲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一直皺眉?”
耶爾藉著軍裝下襬的遮擋,指尖交叉進他的指縫間,很輕地捏了一下,像是一個隱晦的安撫。
心尖像被軟軟地撞了一下,泛起一陣痠軟來,西澤鬆開眉心,勾了勾唇角。
“沒什麼大事,雄主別擔心。”
眼看著第三軍一直被壓著打,第三軍上將也煩躁起來,但越忍耐越是壓不住那股惱火。
眼看著就要被分配到最差的訓練場了,他脫口而出。
“元帥,要不我和您比一場,如果我贏了,兩軍的訓練場就交換來用,行不行?”
雷契爾一臉看勇士的表情,而旁邊的第四軍上將神色更是驚愕。
兩蟲的表情都只透露出一個訊息:你瘋了嗎?!
耶爾也驚了一下,隨即眸光微冷,認真地看了這個軍雌的臉一眼。
旁邊的西澤平靜地抬起眼,看向對面的軍雌,“你確定嗎,哈瑞斯?”
軍雌咬緊了後槽牙,頂著兩道震驚的視線,神情狠戾地看向西澤。
“確定!怎麼,您不、敢、嗎?”
他近些年才升上來,並不是和西澤同一批畢業的,而且依靠著貴族的承託平步青雲時,恰好又處於軍部空缺的五年。
不是沒聽過希爾澤·蒙特的威名,或者說,他就是在這個名字的讚頌和崇拜中長大的。
這個名字像是無法擺脫的噩夢,貫穿了一整個軍事大學和進入軍部的時間。
而他好不容易出了頭,西澤強勢迴歸後又冊封了元帥,死死地壓了所有蟲一頭。
今天就讓他親手打破自己的噩夢,又或者……被噩夢徹底打倒。
“來吧。”
西澤捏了捏耶爾的指尖表示不用擔心,才轉頭簡潔道,“一場定輸贏。”
兩軍將領要親自下場比試,這種場面可不多見,場內的軍雌一陣譁然,迅速將場地空了出來。
“好多年沒見過這個場景了,說起來還挺懷念的……”
雷契爾喃喃道,眸底卻閃過一絲狂熱。
場下,西澤直接脫了外面的軍裝外套,露出淺綠色的襯衫來,襯衫下襬扎入皮帶中,清晰地勾勒出勁瘦的腰。
他神情平靜,將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而沒等比賽開始,對面的哈瑞斯已經猛衝了上來,來個想先發制蟲。
但第一記重拳被一隻有力的手輕易接下——
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