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跑的快,五分鐘不到就取了鑰匙回來了。
哆嗦著手開了門,一眼看到手術床上的葉曉離,張醫生就慌了。
“離小姐,你怎麼能把針管扯了?”
他進來的時候,那針管正捏在葉曉離手裡,她坐在手術床上還沒下來,好像剛扯了針管不久。
“太疼了,你們出去半天不回來,我受不了了啊……”
葉曉離苦著臉說道,她那隻紮了針的手,針眼處還染了不少血。
張醫生見葉曉離擅自拔了針管很生氣,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說什麼,瞟了葉曉離那拖著血痕的胳膊一眼,沒問她的肚子疼怎麼樣了,只慌忙去檢視那些儀器。
畢竟,蕭雲墨才是他最要顧忌的人。
葉曉離看了張醫生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芒,把那針管往床上一扔,捂著肚子一邊嚷嚷疼,一邊慌著挪腿下床。
護士跑過來也懵了,不知道怎麼辦,見葉曉離下來就想攔,一伸手卻被葉曉離擋回去了。
張醫生在那些儀器面前搗鼓了一陣,最終關掉了最終輸送到隔壁去的那個輸血儀。
一回頭,他臉又沉了。
“人呢?”
“跑出去了。”
護士愣愣的答,張醫生火冒三丈:“你不攔著?不攔著你也該跟著啊,她要是出事了,你擔著?”
“我,我攔不住……”
護士訕訕的說,張醫生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還不去找找。”
說完,他就疾步走了出去,不過不是去找葉曉離,而是去蕭雲墨那裡了。
看了一眼沒事他才出來。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葉曉離的影子,他也顧不上找她,直接去了下一個樓層的休息室。
李清如每次喜歡在那裡等候。
“蕭夫人……”推門進來,一眼先看到蕭彥南,張醫生的心就抖了一下。
這個男人坐在那裡,就好像天上的神祗,既光芒耀眼,也威嚴逼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收斂自己,恭恭敬敬的面對他。
“四少。”
“怎麼了?”
張醫生的緊張都寫在臉上。蕭彥南劍眉輕鎖,李清如也立即緊張起來。
“是不是雲墨有什麼不好?”
李清如直勾勾的盯著張醫生,張醫生慌忙道:“不是不是,雲少爺沒什麼,是離小姐,她……”
他突然卡了殼,下意識的卻看蕭彥南,又被蕭彥南那明顯陡然陰沉的臉色嚇住了,更說不出話來了。
“她怎麼了?”
蕭彥南催促,語氣裡藏的那一點焦急讓一旁的陸寒川好奇的瞅著他。
“她……我也不知道,她就說她肚子疼。”
蕭雲墨才是蕭家人,他的命是最精貴的,所以他急著跑下來告知李清如輸血不能再做了。
他哪有時間卻弄清楚葉曉離到底怎麼了?
接收到蕭彥南那兩道冷冽的目光,張醫生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人在哪?”
蕭彥南說話向來簡短,但是壓迫力十足。
“在,在……”
張醫生哆嗦著說不出有用的來,陸寒川都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道:“行了,彥南,你也別問他了。上去找找吧,如果是術中出了什麼情況,還是挺危險的。”
蕭彥南狠狠掃了張醫生一眼,跟陸寒川一起疾步而去。
李清如沒他那麼著急,慢悠悠的站起來,對張醫生道:“雲墨確定沒什麼事吧?”
“雲少爺沒事。我去看過了,沒什麼異樣,就是今天的治療恐怕做不成了。”
他一說這話,李清如的臉冷了下來。
“這個死丫頭,什麼肚子疼,肚子疼還亂跑,我看她就是陽奉陰違,嘴上說著感激我們蕭家,心裡根本不想給雲墨輸血。走,去找找她,找到押也要把押上手術檯。”
李清如為了這事,已經氣不順好幾天了,到現在又出變故,她心裡別提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