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離奇怪。那人是個穿著體面的老太太，手裡提個購物袋，像是剛從超市回來。

“是啊，這房子不是要賣嗎？這幾天都來幾波人了。不過我勸你算了，這家人要價太貴，前幾波都走了。”

房子要賣？

已經淪落到賣房子的地步了嗎？

葉曉離心裡涼涼的，並沒有多少感慨，更沒有什麼同情。只謝過了那位老太太，就沒多說什麼了。

老太太剛走，徐芳就出來開門了。

幾個月沒見，徐芳老了很多。以前精細的保養在她臉上完全都看不到了。如果沒有這棟還算不錯的房子撐著，她現在看上去跟一個普通的中老年婦女沒什麼區別。

甚至，還不如那些心情愉快舒暢的中老年婦女。她臉色很難看，蠟黃，斑點皺紋都蹦了出來，眉宇間還掛著明顯的愁容。叫人一看就知道她過的不好。

這絲毫不意外。葉國偉有了情婦，葉欣雅被抓，她能心情舒暢才叫奇怪。

看見葉曉離，徐芳那雙渾濁又死氣沉沉的眼裡起了泛出了一絲亮光來。

她沒有盤問任何就給葉曉離開了門。

進門也沒說什麼，就悶頭往裡面走。葉曉離跟在徐芳身後，一邊打量這個院子。

以前很多花木因為沒人打理，要麼枯萎了，要麼就淹沒在了雜草中，反正，在這個生機盎然的季節裡，這個院子顯出了與時令不符的破敗來。

進門的臺階也不乾淨，留著汙漬和腳印，外部走廊也差不多，還撒落了幾根草屑，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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