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吧。
忘掉時間,忘掉他們身處何地,忘掉未知的前路和不堪回首的過往。還有什麼比此刻的歡愉更加重要?能握在手中的只有快感,能緩解飢渴的只有彼此口中的甘液。天堂不再觸不可及,但若是需要,他們也願意同下地獄。
只要他們還在一起。
安之被裴雪翻過身去,又是一記深頂,讓她不由得發出了悶哼。渾圓的乳肉被壓在床墊上,擠成了糟糕的形狀。但是無所謂,她自己已經被弄得亂七八糟了,像是被人一瓣一瓣強形剝開的花苞。
陰莖每一次進出都會引得她發顫,可她又迷戀這種不講道理的快感。她平時逃避慣了,當溫情降臨時跑得比誰都快,可裴雪不許她逃,他給出多少,安之就必須承受多少。
她空蕩蕩的軀殼裡,被緩慢地傾注了滾熱的愛意。
裴雪咬開避孕套的包裝時,安之從被褥間轉過臉,疲倦地與他對視。她連動嘴唇的力氣都沒了,安全詞就是擺設,反而會因為她無法說話,縱容了他無止盡的攫取。
但他俯身下來時還是停了一瞬,低聲問她:“還要嗎?”
他已經射過兩次,可胯間的陰莖依舊不知饜足地挺立著。
安之無聲地笑了一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那樣清純乾淨的長相,在染上情慾之後,竟也能變得這般嫵媚。
像一隻不諳世事、大膽卻又羞怯的漂亮妖精。
裴雪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他將安之再度翻了過來。
彷彿她是一塊被兩面煎烤的排骨。
她光潔修長的雙腿被他架在肩上,這個角度,足夠他居高臨下地觀察她。安之還在笑,面色緋紅,小鹿似的眼睛彎成了柳葉,裡面明晃晃的全是誘惑。以至於裴雪忽然就生出一個念頭,他想聽她被幹得受不了時,被迫說出那個詞。
他的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這一次的抽插比此前哪一次都更為猛烈。他用力挺著腰胯,恨不能將兩顆睪丸也塞進她狹窄的逼裡,接受那緊緻到無與倫比的撫慰。穴肉外翻時帶出了白沫,彷彿小穴也有生命一樣,被肏幹得神志不清。啪啪的撞擊聲混著淫靡的水聲,在房間裡迴盪著。但最好聽的,還是安之貓兒似的媚叫聲。
她從沒這樣叫過。
“寶貝,”裴雪喘息著,汗水砸落在安之的乳頭,像催開了一朵粉嫩的紅豆花,“再大聲點,好麼?”
他瘋了似的抽送著,像是聽不見安之哭叫著說不要的聲音。支離破碎的字句最後都成了發情的藥,安之連骨頭都是酥的,在一浪壓過一浪的高潮裡失了意識。
下身淅淅瀝瀝,淌著不知何來的水。她被肏得失禁了。
回過神來時,她臉燙得要命。
“好奇怪……太……啊!太……奇怪了……求你……嗚……不要……”
裴雪對著她的敏感點猛撞,一連幾十下毫不停歇。她被壓爛了,淫蕩的小穴連爛了都還死咬著肉莖,那是她剋制不住的生理反應,愈是想要鬆開,就絞得越緊。
簡直是主動將敏感點往陰莖上撞。在高潮時仍然被迫堆積著快感,彷彿在往搖搖欲墜的樓頂加蓋。
不行……會徹底崩塌的。
安之終於想起了安全詞。她在模糊的神識裡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拼命喘著,竭力排出肺部所剩無幾的空氣。
“學長……老公。”
裴雪抵在穴肉深處,眼眸很深。
“抱歉,沒有聽清。”
他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腿,又偏過頭去吻了一下,激得安之又是一次戰慄。
“我不要了……老公。”
應該停下的,應該停在這裡,裴雪想。可她為什麼能用這麼綿軟的語氣,露出那種眼神,叫著這個令人渾身起火的稱呼?
她的穴口就敞在他眼前,滴著晶亮的水。肉唇無法停止地翕動著,裡面插著一根體積與它絕不相稱的可怖東西。
“寶貝,”他輕舔過她的小腿,語氣裡帶著委婉的誘哄,“我們休息一下,再來一次,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