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軾沒有理她，而是看了一眼正在客廳里正襟危坐的秦元書。從秦如軾出來到現在，他都沒有抬過頭。

鬆開傭人的手，秦如軾徑直走下了樓梯。直到走近的時候，他才看見僅僅才今天的時候，秦元書的頭髮已經白了一片。

他渾身一震，跪在了秦元書的面前。“爸爸，我錯了。我對不起您，讓您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我奔波。”

秦元書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態，只微微偏了一點頭，卻沒有看秦如軾。而是中氣十足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跪就跪，你的骨氣呢？”說完，他放下書，呵斥了一聲。

“起來，這輩子我希望你就跪這最後一次。”

秦如軾這才站起身，整個人彷彿一個流浪漢一樣憔悴。

秦元書皺了皺眉，看向身後的傭人。“給少爺準備吃的，還有洗澡水。”

傭人看父子倆終於說話了，高興的轉身跑開了。秦如軾這才問道，“爸爸，我想知道一件事。”

秦元書看了他一眼，沒有問是什麼事情。想來，也是已經知道了他的想法，便直說。“去洗了澡吃飽了，再來我的書房。”

說完，他起身走了。

不多時，秦如軾已經重新變了一個樣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經歷，眉眼間多了一絲戾氣。

他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秦元書正站在書架前，手裡按這一張照片。

聽見聲音，他低沉的說道。“進來吧。”

秦如軾邁步走進去，一眼看見了秦元書手裡的照片，正是顧明遠，蘇青峰和秦元書的合影。那時候他們還很年輕，都洋溢著青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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