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遠沉默片刻，“辰年，你不會在勸我接受他吧？”

辰年有些無奈，從茶几上抽出一張便籤，遞給他。

便籤上記錄了一個地址。

“眼熟嗎？”他問，緊接著又從包裡拿出一份兩指厚的列印件。

顧司遠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他之前整理出來陸杳在公司負責的投資計劃表。

很多資訊是陸杳那個老狐狸自以為把控辰年之後，辰年想方設法從他那裡套出來的。

他們這才知道陸杳這些年做過眾多天使投資，這些投資並不是直接投給小微企業。而是以集團的名義，直接跟一家信託公司信託公司簽署協議，透過這個第三方中介建立資金池，再去立項。

幾年來，集團透過這種方式投資了很多醫療器械和藥理研究專案，然而顧司遠普查發現，被投資的公司十有八九是空殼公司，基本沒有實現成果轉化，寥寥無幾的專利，也是從外購買來給集團交差。

但透過這樣的方式，陸杳一方面實現了權責劃分，即使東窗事發，也能把責任歸咎於第三方中介公司，另一方面他跟信託公司合作，一個做多一個做空，在光天化日至下把公司資產轉移了。

“什麼意思？”

“翻到最後的投資公司條目。”

檔案最後列有哪些空殼公司資訊，包括公司名字、法人、註冊地址等……

註冊地址！

顧司遠眼前一亮，一目十行，很快發現便籤上的地址和列表的其中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註冊地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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