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的門，李思瑞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窩著的宋曉東，他的狀態並不好，看著憔悴疲憊。

“李哥。”

“又是這副死樣子。”李思瑞嫌惡地斜了他一眼。

他在皮質沙發上坐下來，眉眼間的煩躁分毫未減。

“宋妍最近休學了……”

聽到這個名字，李思瑞嘴角一抽，眉眼上盛著的煩躁更甚：“她那點破成績，上不上學有什麼區別，反正也考不上什麼好大學。”

“她是有過想好好唸書的念頭的，可是……”宋曉東說著又開始難受悲慼，把臉埋在自己的掌心裡。肩膀一下一下地聳動，“都是我害了她，我就不應該帶她來這種地方，更不應該認識你們。”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在這哭哭啼啼也改變不了事實。”酒保推著小車進來，按照囑咐，已經提前倒下兩杯酒。

兩杯酒被分別放在兩個男生的跟前。

李思瑞把其中一杯酒遞給宋曉東：“這酒上千塊一瓶呢，不喝浪費了。”

宋曉東盯著被子裡殷紅的酒液，沒有猶豫，昂頭全部往嘴巴里灌下去。

“要是沒有我，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宋曉東喝完酒，很快就跟醉了樣，說話也沒什麼邏輯。

李思瑞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溫吞地往嘴裡送。

他正想聯絡酒保把宋曉東挪到先前開好的房間裡。

卻驀然發覺眼前一片暈眩，手裡的杯子都演變成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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