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趁著事情沒有敗露，他拿起幾袋衣服往商場外大步流星，忘了拄柺杖也忘了牽她的手。

沈知月追了出去，氣喘吁吁地拉住他的柺杖，“對……對不起。”

她太恃寵而驕了。

陸厭疑惑地擰眉，稍稍受力把柺杖往回收，他一個轉身，沈知月也畜不及防地撞進他的懷裡，淡淡的菸草味撲進她的鼻尖，引誘她大著膽子用雙臂環著他的腰。

兩個有著細微差別的體溫在此刻隔著布料相碰，相抵相融。

他問：“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我又擅自發現了你的秘密，所以對不起。”

“什麼秘密？”

沈知月微微抬起頭，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說：“你愛我的秘密。”

溫柔恍若吹落楓葉的秋風般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沈知月一身酥麻，緊接著聽見陸厭寵溺地說：“月月，我愛你這事不算是秘密。”

他還是聽見了。

她鬆開懷抱，低聲細語地問：“那你為什麼生氣我看到那張照片？”

陸厭把柺杖換到另一隻手，隨後捏著她的臉，“因為那樣一點都不酷。”

被甩之後又默默喜歡了她十年，這一點也不酷。

沈知月聞之“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嘟囔地說一句，“確實很不像你。”

他這樣很像默默付出的‘單腿兔’，換句話說，是他一遇見她就會不自覺地展露出溫柔的一面。

陸厭挑著眉任由她笑著，轉身將東西放進後備箱，再回眸時，視野之中女人面對著光，商場裡的光拂過櫥窗裡的白色婚紗透過玻璃溜進她的眼眸，晚風輕撫她的裙襬和髮梢，她抱著手臂微歪著頭細數著婚紗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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