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死了,她亦在他鄉安靜地等死。
這樣夠了嗎?夠贖罪了嗎?向死去的那些人。
南衣策馬疾馳,她還不知道謝鑄死的訊息,她更不知道秋姐兒突如其來的病,是她因為她也中了毒。儘管沒碰到毒素,可親手調製顏料,將毒素以一種只有謝鑄能察覺的方式混入畫中,日日與毒物相伴,她也難免受其侵害。
南衣趕到城下,城門已經封鎖了。
汴京城下起急雨來,可讓人不悅的悶熱絲毫沒有被驅逐,雨滴沿著屋簷往下墜,滴答,滴答,像是無處不在的計數,有什麼藏在時間身後的龐然大物正在悄然降臨。
……
章月回好像也聽到了雨聲,又或者只是從他髮絲往下墜的水珠,給他帶來了一些恍惚的錯覺。
花孔雀似的披在身上的華服已經被打得稀爛,鼻青臉腫的五官也全然看不出原本的清俊,他只是一團被倒掛在梁下的可憐的血肉。
八皇子出夠了氣,揚眉吐氣地走了。
刑房裡靜得可怕,章月回卻總算能稍稍鬆一口氣,持久的折磨終於暫停了。
來的時候,章月回以為自己可以持續地抽離,維持那副雲淡風輕的面孔。
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荒誕,他這麼不可一世的人,怎麼可能淪為階下囚。而痛覺是所有人都無法逃避的最原始的感覺,鞭子落在身上,木棍砸在脊背,滾燙的烙鐵按在面板上,彷彿將骨頭都要烙穿,痛苦不會因你有多少財富權勢而敬你幾分,人人平等。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網頁】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使用【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並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網路。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