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冥頑不靈，想想你在京中的名聲，蠢笨無知，野蠻粗俗，被退婚後更有痴戀外男，不知廉恥的罵名。如今以嶺莊的事再一鬧，你還要多一樁商戶女作風的罪名，何苦為了幾千白銀傷了和氣，壞了名聲？”鳳大夫人恨鐵不成鋼。

鳳妤瞬間冷了臉，商戶女這罵名曾讓蘇月嬌在京中貴婦圈裡抬不起頭來。

秋香暗忖，完了，大夫人踩著姑娘的底線了。

鳳婉從刺繡中抬起頭來，“三妹妹，母親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怕這群佃農說是非，若是再落得一個商戶女作風的名聲，妹妹怕是更難說親。”

“商戶女……”鳳妤端起茶杯，輕輕地晃著茶沫，“大伯母，若是沒有商戶女，當年我們全家被貶到寧州，您能不愁吃穿，能在寧州開啟交際？遠的不說，大伯父每月俸祿80兩白銀，四妹妹可以五十兩銀子買如意莊的裙子，眼都不眨，哪裡來的錢？”

鳳大夫人臉色青紅交錯，難堪又憤怒，“鳳妤，你……你放肆！”

鳳姈本來想進來聽母親如何訓斥鳳妤的，剛到門口就聽到鳳妤說她買裙子的事情，又羞又氣，死死地拽著衣襬。

鳳婉也沒想到鳳妤會如此不講情面，辯解說，“三妹妹，鳳家有產業，並不是靠父親的俸祿生活，母親也有嫁妝田產，你這樣說未免太傷人了。”

“鳳家是清流寒門，祖父雖官至二品，置辦的產業並不豐厚，當年被貶時，家中產業幾乎都變賣了，所剩無幾。回京後，是姐姐用我母親的嫁妝，贖回鳳家的田產，商鋪，並把兩家盈利頗豐的布莊劃到祖母名下。”鳳妤笑意溫柔，卻無情，“鳳妤雖年幼，卻也懂得一個淺白道理，端起碗既吃了肉，放下筷子別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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