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樣。”

蘇木語氣不冷不熱，說不上很熟絡，也沒有想接話題的跡象。

餘轍並不在意，只要蘇木還願意和他有交流，至於是否成功只是遲早的事。

“伯父還是和以前一樣。”餘轍失笑。

口上說著不再教人，板著臉很嚴肅，其實多求求幾次，還是口嫌體正直傳授。

餘轍當面就是如此，現在不也是的。

“他一直都是老樣子。”

蘇木暈乎乎地，他接收資訊消化後，才回答。

他並不暈車，只是這熱空調一直往他臉上撲，大巴輕微的晃悠成了搖搖車，加速他的犯困。

蘇木想開窗，外面冷風吹吹，其他人恐怕會有意見。

只能作罷。

對方也沒有再說話了，大巴車上輕輕的說話聲成了最好的催眠劑，蘇木更想睡覺了。

堅持了十幾分鍾，還是沒堅持住。

他的眼睛緩緩閉上，頭靠在座椅上，閉眼眯了會。

“小木哥，好好睡一覺，我到地方喊你。”身旁人輕聲對他說。

蘇木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還沒有迴應，就跌入夢境中。

餘轍只有這時才敢肆意看著蘇木的側顏，被冰雪映襯到發白的膚色上，沒有一絲瑕疵，烏黑的睫毛長長，遮住了平時帶有涼意的眼睛，並落下了小小的陰影。

餘轍喉嚨滾動，他覺得口渴。

他知道這種窺覷會讓蘇木反感，更嚴重的，這十幾年的心意就此被撥開了天日，暴露在大眾面前。

餘轍心中意識到自己該收手，可目光還是被吸引住，一路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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