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抽風也無所謂，蘇陽繼續關心：“做了什麼噩夢？”

“夢到照鏡子變成地中海，頭髮中間禿了一大塊。”耿樂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那些恐怖畫面晃出去。

蘇陽看著他壞笑了下，“哦，放心，夢是反的。”

耿樂接茬往下皮：“所以，其實禿頭的是你對嗎。”

“當然不是這樣反。”蘇陽抬手戳出食指，對著他的腦袋劃了個圈，“應該是你周圍一圈禿，中間有頭髮，這樣反。”

耿樂不禁順著蘇陽的思路聯想了下，甩脫搭在肩上的手臂，“靠，滾啊！”

忙碌的工作在打罵聲中拉開序幕，蘇陽沒了後顧之憂效率格外高，期間抽空發了條微信給餘淵，淺淺表達感謝。這會手頭工作告一段落，摸出手機一看，資訊如石沉大海，沒有回覆。他只當餘淵在忙，就沒太當回事兒，悠哉去五十二層找陳副總開小會。

陳副總職場摸爬滾打二十來年，什麼局面沒看過，對蘇陽身份心裡跟明鏡似的。上頭老闆都明示過放權到極致，他這個名義上的專案經理，自然對蘇陽提出的修改意見一路開綠燈。

預計一小時的開會時間，實際只花了四十分鐘，蘇陽拿出手機撇了眼螢幕，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資訊。

他慢吞吞收拾膝上型電腦，欲言又止：“那個……”

陳副總是人精中的人精，立刻心領神會，“餘總這會兒不在公司。”他沒說早上沒有來，而是這會兒不在，兩邊都不得罪，左右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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