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同事不知情，還以為咋了，問：“黎老師家裡出事了？”

“不是。”陳厲宇說，招招手，吆喝大夥兒快點，“走了，先出去吃我們的，餓死了都。”

夜裡的路段空曠，路上車子很少。

黎洛是打車回家，早上沒開車，到家時，褚教授已經回去了，只有黎老師還在加班沒回來。

宋祁於不在客廳，上樓了。

“她有點不舒服，煮的夜宵都沒吃，上去歇著了。”褚教授解釋，“好像是感冒了，我給她吃了點退燒藥，應該沒大問題。”

放下包，黎洛細心問：“給她量體溫了嗎？”

褚教授哪有這麼細緻，都沒怎麼管小孩兒，不覺得發燒是多大的事。黎洛小時候也經常生病，著涼是常有的事，沒必要養得如此精細。褚教授只煮了熱湯，讓端上去給宋祁於喝。

黎洛接過，先到三樓看看。

房間裡，宋祁於已經睡下了，被子攏成一團，裡面黑漆漆。

應該是褚教授早都進去過，因而門半掩著，沒關。

黎洛這次不敲門，而是往裡瞅了瞅，再推開進去，坐在床邊。

發覺有人進來了，床上的宋祁於動了動，可沒勁兒坐起來，意識昏沉，迷迷糊糊的。

這人的臉色比白天還差，更沒血氣了，嘴唇上起了幹皮。黎洛上前幫著掖被子，守著照顧。

伸手碰碰她的臉，黎洛問：“很難受？”

宋祁於側躺，隔了一會兒才勉強回答：“還好。”

“要不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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