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很快地給他回覆：【沒有了，這張照片還是秋思翻箱倒櫃找出來的，據我所知，這應當是目前留存下來的唯一一張有關秋疏桐的照片。】

【唯一一張嗎？那她後來……】

溫硯嶺的手指在鍵盤上停留許久，最後又悉數刪除，他猜，即便問了，莫先生也未必能給到他想要的答案。

溫硯嶺忍不住閉了閉眼，開啟百度瀏覽器，試圖查詢秋疏桐的生平紀事，瞭解她的後半生命運。

他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在搜尋欄上輸入她的名字。即將按下“搜尋”二字之時，溫硯嶺又飛快地摁滅了螢幕，收起手機，靠在床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發現，自己並不敢知道她的命運走向，無論是好是壞，他都不敢知道。

三十年代的安城，面臨著戰爭帶來的各種危機，轟炸、逃難、大暴動，無論是哪一種，於他這種長期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而言，都是難以想象兼難以承受的。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短暫的相逢，不足一年時間的、違背科學理論的緣分，到這便是徹底地斷了。

想到這，溫硯嶺不免感到一陣滅頂的難過。

他整張臉都陷入憂傷，目光空空茫茫的，不知看向何處，以至於厲詞安敲了他的房間數聲，沒聽到應答直接開啟，他都沒有反應。

厲詞安走過來，輕輕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問他：“你還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溫硯嶺才好似清醒過來，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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