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嶺：“......”

他平靜地躺在床上：“嗯，我要死了。”

秋疏桐看了眼螢幕，又回頭看他：“現在該怎麼辦？”

溫硯嶺揉了揉眉心，抬手指了指連線管：“導聯脫落了。”

秋疏桐“啊”了聲，慌忙接好，重新看向螢幕，慢慢記錄資料，然後聽到身側之人輕嘆了聲：“我果然不能直接讓你上手。”

聽到這話，秋疏桐不自覺皺起眉頭看他：“失誤，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犯錯。”

“看螢幕。”溫硯嶺用下巴指了指螢幕，總擔心她會出錯。

等資料記錄完了，溫硯嶺用紙巾擦了擦被電膏塗抹的位置，重新穿好衣服，同池零露一塊兒等下一位病人。

“今天是不是不忙？”秋疏桐問他。

溫硯嶺點點頭：“上午沒有接診過重病患者。”

“每天都要遇到那麼多病人，應該挺不好過的吧？”

聽到這話，溫硯嶺安靜了一瞬，半天才開口：“在國內時，我平均一天要開20張檢查單。有一回下雪天，天氣很糟，那天我開了至少有30張檢查單，準備跟同事交班時，忽然接到了110打過來的電話，讓我們出診。”

他說著，停了一會兒：“地址位於燕城遠郊，在很偏的一個地方。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去那裡，也是第一次發現國內竟然還有那麼破舊的房子，又老又破。病人是一個獨居老人，我過去給他拉心電圖確認死亡。”

這是他遇到的許許多多患者當中普普通通的一位，而他，每天都要面對這些，面對患者，面對生命，面對生老病死，然後接受自己的無力、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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