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捏緊帶子輕輕一抽,阿姒周身發涼,抱住手臂:“我好冷……”
青年哄道:“乖,稍後會暖起來。”
他把她環抱的雙臂輕拿開。
阿姒心一橫,坐起身來,像個視死如歸的女壯士一樣甩掉那片綢布。緊接著她聽到對面的窸窣聲。
一片、兩片、三片……第四件許久未落地,或許已沒有第四件了。
肩頭搭上一雙溫熱的手。
青年與她面對面坐著,又摸索著取下她的髮簪,扔到帳外:“雖說看不見,但我喜歡阿姒散下頭髮的樣子。”
連發間的飾物都去了,真正稱得上是徹底“無所憑恃”。此刻阿姒才明白,先賢為何說要正衣冠,原來薄薄幾層料子竟能像堵牆一般厚。當這堵牆轟然倒塌,牆隔著的兩人坦誠相對,一切驟然變了味。
阿姒髮絲都要繃起,她知道他們是以何種狀態對坐,霎時手腳也無處可放,揪著膝側被褥。搭在肩頭的手掌要下行時,她福至心靈,有了個主意。
反正他和自己一樣,都看不見。
老祖宗也沒規定這種事一定要男子來牽頭。不如……
她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晏書珩察覺她的停滯,低問:“怎麼了?你若怕,我們可就此安寢。”
“不、不是。”阿姒垂睫遮住羞赧,想起他看不見,又抬起臉。
“我是說,我想由我先來。”
晏書珩未懂。
這不是兩個人一道的事,就像水墨交融。如何分得出你先我後?
但他仍然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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