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嚥了一口口水，這是誰幹的？

該不會——是他吧？

他微微低下頭，看到了自己手裡還抓著墨水瓶子。

恍然之間，記得自己剛才快要摔倒的時候，像是救命稻草一樣，握住了陳海桌上墨水瓶子。然後，許言摔倒在了地上，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所以，江燃這樣，也是他弄的？

“對，對不起？”許言趕緊低頭認錯，顧不得自己嘴巴里的傷，磕磕絆絆地說道。

江燃臉色鐵青，冷冷地盯著許言。

“你是故意的嗎？”

他這一身柺杖，頸圈，還有墨水，全部都拜這傢伙所賜。

“當、當然不是。”許言怎麼可能是故意的，許言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堅決不會去抓那瓶墨水了。

看著許言瑟縮的模樣，江燃額頭的青筋浮現，忍了好久，才將自己想要將眼前的人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的衝動給壓了下去。

“燃哥，我有紙。”一旁陳海趕緊掏出了紙，給江燃擦臉上的墨水。

許言也拿起紙，想減輕一些自己的罪過。

可是他的手剛碰到江燃的時候，就被江燃給拍開了。

江燃手勁很大，許言感覺手被拍的很疼，他收回手，訕訕的說道，“對不起。”

“讓開。”

“嗯？”許言不太懂江燃的意思。

江燃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江燃比許言高出半個頭，再次被江燃的氣息給包裹住，許言能感覺到江燃渾身的戾氣。

他會打他嗎？想到這裡，許言臉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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