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體。身體要連在一起。”

徐言默經常這樣說。

從出生起，徐言默就很孤僻，父母為了他的病東奔西跑，把你留給姥姥照顧。

後來查出徐言默得了精神分裂。

每次發病，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割腕撞頭。

正常時，爸媽讓你黏屁蟲似的跟著他，後來你知道，表面是讓你們玩，其實是需要你看住他別讓他死掉。

小時候家裡很窮，窮到你只能穿哥哥穿過的衣服。你穿著他穿過的衣服，小小追他。好像成了徐言默的影子，他到哪裡，你就得跟著。

“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你還不懂殺人的概念，不知道同胞親哥哥是怎麼了，纏他玩。

“哥哥，我們玩換裝遊戲吧？”

“好啊。”他瞳孔動了一下，答應你。

你們換裝穿上玩偶服。

你還期待著給家人一個驚喜，徐言默就把你鎖在狹窄老舊的衣櫃裡整整一天。

因為穿著玩偶服，你呼叫也沒人聽見。

你是被商景成抱出來的。

他年紀小時更傲慢，雖然是鄰居，但你不太喜歡這個“別人家的孩子”。

沒成想，倒是他想到你藏身的地方。

“為什麼把她鎖起來？”

商景成質問徐言默時，還沒他個子高，許是先長腦子，商景成在徐言默面前也像個小弟弟。

“我的妹妹，我為什麼鎖她？”徐言默那時才十歲，他笑著，眼底倒映你的臉。

你由衷感到害怕起來。抱著商景成不撒手。

爸媽在時，徐言默恢復乖巧，竟是抱著自責哭起來，就像夏天的雷雨，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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