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眼睫顫了顫，像蝴蝶輕柔扇動的翅膀。

他用很輕的聲音解釋：“我昨天很累，睡得比較早，沒看到你發的資訊。”

很累……是因為寫了很長的情書，用了很炙熱真摯的感情嗎？

蔣軼喉結微動，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該去上班了，快上課了。”

黎清似乎有點緊張，臉頰微紅的樣子。

蔣軼忽然說：“我不會打你的。”

黎清有些疑惑又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那雙眼明亮又清澈，勾得他心也很快跳了跳。

蔣軼說：“你打回來吧。”

黎清不解地看著他。

蔣軼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臉熱，他沒對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你打回來，我不還手，你以後別怕我了。”

但黎清卻搖了搖頭：“我不想打你。”

蔣軼心臟猛地一跳：“為什麼不想？”

黎清垂下眸，沒說話了。

蔣軼覺得自己明白了所有，是因為喜歡他所以不想打他。

一瞬間，他好像吃了加了很多蜂蜜的檸檬，胸腔裡又是酸又是甜。

他想黎清怎麼這麼可愛啊，黎清那細胳膊細腿的能打痛人嗎，他第一次主動讓別人打自己還不還手，黎清還因為喜歡而拒絕了。

黎清抬起頭看他：“我想去班級，可以嗎？”

在很乖順地詢問他，蔣軼胸腔一時間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當當，他看著黎清眼下那顆墨色小痣，伸出手，輕輕擦了下。

黎清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睫毛撲簌在他指尖，一陣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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