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下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牛頭馬面的手——如果說那有殭屍皮的玩意兒叫手的話。秦飛把長針藏在袖子裡，握住牛頭馬面的手，那眼淚譁一下就下來了，“醫生，我，我想出院，我不想在這待了，這好可怕，有人，有人要害我！”

牛頭馬面被秦飛這頓操作給嚇得不輕，愣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安撫的說了一句，“我們醫院是有保障的，不會有欺負人的事情發生，你只要叫對人的名字，他們都很友好的，所以，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牛頭馬面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歪頭看著秦飛，口氣也變得親暱，但就是那張臉在秦飛看來有點膈應人，所以他聽著這話也很膈應。

秦飛跟牛頭馬面對視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瘋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在牛頭馬面臉發黑準備發怒時，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蹲了下來，還大叫了一聲：“啊！有人要害我，他們，他們要害我！”

既然是精神病院，裝精神病準沒錯。

果然牛頭馬面一下子就進入了醫生的角色，連忙起身越過桌子想要過來安撫秦飛，而秦飛在這段時間迅速看了一眼地上的紙，發現基本都是空白的，不過他倒是看到一個工作牌，上面寫著“精神科馬一春醫師”。

秦飛餘光看到那大概叫馬一春的牛頭馬面快走到他面前了，他一把推過面前的凳子，攔在了馬一春面前，在那堆紙裡面胡亂摸著，嘴裡還時不時發出怪叫，裝精神病裝的特別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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