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行色匆匆,他的心事越沉重,步伐放得越輕。他往前看,盤旋的樓梯浮著微光,像漩渦,像鋼琴。他試圖放鬆下來,卻起了反效果,緊張促使五感放大。
他隨即發覺周遭氣味有改變,細細地嗅,可口的爛熟漿果味淡去,殘留的甜香突出白曼陀羅的嫵媚。
很俗氣的一款香水。
周聿對生活品質的要求極高,不喜大部分商業香,尤其厭惡女香。奇怪的是,他對這款香水的負面評價,不影響他的心動。
他面朝日出的方向,或許是希望陽光可以驅散圍繞他的陰霾。可他心知肚明,強光穿不透厚重的牆壁,因此,潛藏深處的惡魔瞬間抬起頭,俯在他耳畔低語。
他佇立,不發出任何聲音。後方,人影漸近,預示著他預感的畫面正在成為現實。
周聿握拳,某一刻,綿軟的兩團率先貼到他的背上,兩隻手臂淺淺抱住他的腰。他感受著,和他想象的所差無幾,她的擁抱淬了愛慾的毒,任何落入她陷阱的男人,都難逃心動。
他吸氣,態度轉變,馥郁芳香沁人心脾。再俗不可耐的氣味,從她身上過了一遍,都能化得高貴清甜。而她的軀體,未免太美妙,僅是隔著布料的接觸,就快要被她的體溫融合。
他的喉結動了動。很快地,又回到現實,他沒忘別墅中有第三人,是她真正的男友,也是他的大哥。他說:“宋暄和,你認錯人了。”
周聿以為,他一開口,所有的錯誤都會自動糾正。
宋暄和則不是這麼打算的,她的手緩緩向上爬,摸到他的腹部,一根手指鑽進襯衫的縫隙裡,恰好點到腹肌的溝壑。她笑:“我知道你不是周承。”
周聿一愣。其實,他不意外,宋暄和那天主動碰觸他,就是故意給他訊號。她的試探,不夠巧妙,適當地露出點笨拙,反而更加誘人。
他斂眸:“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勾引你,”她坦坦蕩蕩,“還裝?如果你想拒絕我,不會再來這裡的。”
宋暄和極會洞察人心,昨晚氣歸氣,但見到周聿的那一刻,她便猜到他待她確有幾分留念。他要是真的一心為他哥著想,他要是無比厭惡她,理應揭穿她,且不讓自己跟她有私下來往的機會。
他沒有,說明他沒拒絕她。
周聿笑,她對人心的把握超出他的想象,倒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我那麼說你,你不恨我?”
宋暄和不急著回答,她鬆手,繞到他面前。
周聿這才看清,她身著低胸睡裙,鎖骨下方滿是紅痕。他的呼吸幾乎要暫停,呆呆地凝視她片刻,佯裝惱怒,“宋暄和,你這樣做,對得起......”
他話未說完,她的食指豎起,放到他唇上。
她眸光流轉,不認真看,會誤以為是眼淚在她累眶裡打轉,“是他先對不起我的。”
周聿握住她手腕,拇指指腹抵著她的脈搏,異樣的感覺襲來。他竭力保持冷靜,還替兄長辯解一句,“他沒有對不起你。”
宋暄和聞言,只是笑,“你比我更對不起他。”
“哦?”
周聿不信,她扯動肩帶,瑟縮肩膀,豐滿的乳房露出半側。他望著,儼然忘記了所謂禮義廉恥,沒有及時制止她。
她的乳上有未褪去的指痕,有咬痕,有吻痕。可見她經歷過多激烈的一場情事。
周聿無法深想,他怕他會嫉妒周承。他閉眼,宋暄和不依不撓,“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幹我。”
那晚,宋暄和是故意的,雖然她那時還沒完全起心思,本意是捉弄他。
周聿撇過頭,進一步拒絕,“別太過分,以後人前,我給你面子,我們相安無事。”
“那人後呢?”
她丟擲一個極其刁鑽的問題。
周聿堅持:“沒有任何關係。”
她嗤笑,“你看了我的胸還敢說沒關係?”
她竟倒打一耙,換成過去的他,早暴跳如雷。現在,他根本沒有生氣的慾望,反而覺得她嬌俏極了,大有揉她入懷柔聲安慰的衝動。
周聿想,這一局他輸得徹底,昨夜的偽裝功虧一簣。
他終於和她視線相接,她示意他低頭,他乖乖照做。
宋暄和很滿意,輕啄他的側臉。他原來以為她要跟他說悄悄話,不曾想是要吻他。霎時間,他面紅耳赤,思緒萬千。
數秒後,他說:“快回去吧。”
她欣賞著周聿的窘迫,想他過去老愛跟她作對,大抵是虛張聲勢。她拉好睡裙,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之後,不管周聿作何感想,她頭也不回地進臥室。
她重新躺到床上沒多久,身側的男人忽然醒來,嗓音裡混著濃重的睡意:“去哪了?”
“喝水。”
他的大掌撫摸她的面板,冰涼涼。他當即開燈,打量她的穿著。
周承不悅,“你就穿這樣出去?”
“反正沒人。”宋暄和絲毫不慌,“出去喝杯水而已。”
周承已然清醒,緊盯著她。
她輕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有多討厭我。”
他聞言,反常地揚唇,“你真覺得他厭惡你?”
“嗯?”她扮懵懂無知是好手。
周承見她那樣,就不挑明瞭說,只道:“你是我的。”
她順從地依偎著他,“我是你的。”
“嗯,”他眯眼,“脫掉內褲,坐上來。”
縱然宋暄和慣會調情,都沒想到他來這招。不過,她依言照做,褪去蕾絲底褲,對準昂揚的龍首坐下,直至徹底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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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計劃通,當然要先把弟弟吃到手,免得兩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