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暄和從纏綿中抽離,小跑回去牽母親,並小聲告知主駕駛座上年輕男人的身份。周承見她的窈窕背影遠去,忙開車門,一腳踏到地上,卻被周聿叫住。
周聿不贊同他的做法,“哥,你娶她,才能認這個丈母孃。”
周承不假思索地回:“兩回事。”
兄弟二人對話的畫面被逐漸靠近的林凌盡收眼底,她挽住宋暄和的手,暗暗地想,女兒定是要透過行動說明她和周承的感情不錯。但她何等精明,她不必聽二人談話的內容,就能看出問題。周承的心在宋暄和心上,腦子不在,而周承的弟弟顯然不認可這段感情。
林凌瞥宋暄和,她似無知無覺。
當然,宋暄和是裝出來的鈍感,她自然明白,周聿必給她使絆子。她面色如常,不著急領母親上車,佇立於後座車門前,假模假樣地碰一下車門,如觸電般火速收手,再以其餘人都能聽清的音量詢問:“門把手在哪兒?我怎麼找不到呢?”
前方傳來的聲音涼薄得刺人,“開車門都要靠男人?”
宋暄和處變不驚,只是皮笑肉不笑,“我靠我男人,不行嗎?”
她說完,周聿沒再答話。周承繞到她這一側來,客客氣氣地對林凌叫了聲“阿姨”,請她上車。林凌很給他面子,禮貌點頭,彎腰坐進去。
宋暄和不吃這套,他和她並肩而立,她的胳膊肘頂向他的腰,他看向她,她就瞪她。他心知肚明,她跟弟弟總要較勁。
周承心下無奈,低頭附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阿姨還在。”
宋暄和重重地“哼”一聲,“你弟,你自己教訓。”
周承立即承諾要教育周聿,她才勉強嚥下這口氣,坐到後座上。
送林凌回到住所後,三人一塊回別墅。宋暄和滿肚子都是氣,聽聞周聿晚上仍要借住別墅,路上沒少借題發揮。
她捻著髮絲,嘖嘖稱奇:“某些人好像沒長大一樣,奔三的人了,還成天黏著哥哥不放。”
周聿礙於兄長的威壓,不吭聲。她繼續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家呢,來去自如。”
此言一出,周聿按捺不住,積聚的妙語將到唇邊,卻發現周承冷冰冰睨他,他的氣焰頓時滅了。
到達家中車庫,宋暄和的高跟鞋踩得啪啪響,直往樓上去。周承心繫美人,無暇顧及手足,追隨她而去,丟下週聿一人,獨對寂寥的黑暗。
他點了根菸,煙霧繚繞中,女人曼妙的身姿和惱怒的神情浮現出來。他注視良久,深深吸氣,吹散面前的遐思。
不知為何,惹惱宋暄和,他就會感到無邊安心。
周聿抽完兩根菸,輕車熟路地摸黑進別墅。
這棟房子實際上是他們外公的遺產,兄弟倆幼年時沒少來度假,後來周承外派到這,根基在這,他們的母親索性就把房子過繼給了周承。
兄弟二人本不分你我,周聿每每過來出差,都會直接住別墅。直到宋暄和出現,他不喜歡她,還要避嫌,所以,常常另尋住處。
周聿思索著,腳步不停,穿過大廳,大跨步樓梯,三兩下到達二樓。
樓梯位於中間,他的房間在左側,周承的在右側。他打算回房,只是,習慣性掃視周圍時,留意到濃重的暗色裡逃出的一縷光。
他稍微走近兩步,情人的竊竊私語隨之洩露。
女人的聲調蜿蜒曲折,熾熱得足以融化冰川。男人在笑,伴著笑聲的,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周聿沒見過豬跑也見過豬肉,腳尖的方向當即一轉。可是,他並未選擇邁出朝反方向去的第一步。
鬼使神差地,他躡手躡腳,靠近聲音的來源。
門縫開得真不小,恰好能裝住一具瑩潤潔白得如羊脂玉的女體。她的肩胛骨,像蝴蝶翅膀,受到某種刺激時,便會扇動。
她很美,美中不足的是,一隻男人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背上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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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輪流來一個看得到,吃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