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是想送什麼點心,那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託辭。
她只是想見冉尋。
臉在此刻被溫熱細膩的手托起來。
有人輕嘆一聲,迴應:
我不走,一直都站在這裡的。難道遊教授今晚不想讓我回家住了?
眼鏡被從挺秀的鼻樑輕輕摘下,露出一雙含霧的黑曜石眸子,怔然迷濛,眼尾薄紅,浸透溼氣。
眼睫低垂,很快就有晶瑩滾落,滑進襯衣桎梏著的鎖骨窩深處。
遊紓俞再無所遁形,被溫柔對待,眼淚更洶湧,之前說過,追你不用你費心的,對不起。
冉尋覺得心臟成了被女人倉促丟下的那團咖啡味點心。
滾進灰裡,被揉搓擠壓,苦澀得快說不出話。
你沒有錯,說什麼對不起?
玉白脖頸由淡弱的光照亮,藏青薄外套掛身,腰瘦到一臂就能攬住。本該挺秀如竹的人,經由良久等待,像枚被驟雨打透的葉。
下午在辦公室還能平淡與家人對峙,現在竟脆弱到站不穩,快要碎掉。
這麼急地趕過來,是想對她說什麼?
甚至冒著被她發現後冷眼相待的風險,在樓道里孤寂地從入夜等到凌晨。
冉尋想起,白天拜訪遊紓俞辦公室時,桌上的透明玻璃瓶裡,養著一支紅玫瑰。
女人唯獨主動的那次散步邀約,被耐心耗盡的她,用校園裡一支免費取用的玫瑰打發。
而這支早不是她送的那支了。
是遊紓俞自己,執拗到連纏繞的紙帶都一一復刻,不知換了多少次相同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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