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選擇，他寧願虞還只在長輩的庇護下安然進步，一世平庸也無妨，總好過走上自毀根骨的絕境。

“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奚長遊溫聲說。

他替人心生苦楚，真正的當事人好像渾不在意。

只得奚長遊這一句話，虞還便像是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獎勵般，緊皺的眉間總算舒展開，眼眸也隨之染上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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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

第17章 十七

夜晚，奚長遊沐浴後回到內室時，虞還已經沐浴完畢，正在榻邊整理床被。

奚長遊稍一觀察，就看出了屋裡不對勁的地方。

虞還那些原本被清理出去的衣物用品，又全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就連榻上的軟枕，也從單個變回了一雙。

奚長遊眉間微動，看向在旁邊假裝忙碌的虞還：“今天不去小院住了？”

“……”

虞還早將手中的軟被翻來覆去鋪了三回了，聞言轉過身：“……住在這，更方便照顧師父。”

奚長遊不由笑出聲來。

他們兩個人這幾日的心境都經歷了不小的波動，虞還更是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收拾妥當後，兩人便早早熄了燈，上床睡覺。

時隔這麼久，兩人再次並肩躺在一處，心中都不甚平靜。

不知過去多久，奚長遊平躺著，呼吸逐漸變得平穩，一旁的虞還卻復又睜開眼。

他眼底一片清明，顯然毫無睏意。

就這樣睡在這張床榻上，睡在奚長遊身邊，對他的意義太過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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