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亭輕輕拍了拍段軒時的肩，無聲安慰道：“你做的很好，小堂兄。”

段軒時哭笑不得，無奈道：“你這語氣跟我的長輩似的，不過剛才還是謝謝你及時幫忙了。”

“不過有一事。”段軒時掃了一眼周圍，確認並沒有人注意他們這裡的動靜後，才道：“離鸞似乎沒有體溫，也沒有脈搏，她是不是已經——”

“對，就像你說得那樣。”

段延亭肯定了段軒時的猜想，剛想勸告他不要將這件事透露給離鸞時，就發現他若有所思地抵著嘴唇，回憶片刻道：“常人若死去，魂魄或是消散，或是迴歸輪迴。但離鸞還能以這種形態出現在人間，若是能得到合適的功法，興許可以修鬼道。”

段延亭沒想到會從段軒時這裡得到不一樣的資訊，期待道：“那堂兄知道哪裡有這樣的功法嗎？”

段軒時搖頭，示意這件事只是他在家中藏書裡看到的，但具體如何他也不得而知。見段延亭準備轉身離開，段軒時突然想起來一直沒見到燕熾的身影，疑惑道：“你師兄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師兄渡雷劫去了。”

段軒時：“……”

他目瞪口呆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半晌無奈道：“你就這麼丟下你師兄一個人渡雷劫？”

“那不然怎麼辦？”段延亭一臉無辜：“讓我一個築基期的去替他抗元嬰期的雷劫？”

段軒時啞口無言，按著額頭道：“你師兄看起來待你不錯，你也對他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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